賢妃娘娘眼中是個紅人,雖然曾與皇后娘娘略有不睦,但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宮中的這些個妃嬪哪個不是八面玲瓏的人尖子,誰又會不長眼的故意在這個時候為難這位蘇美人而給自己找難受呢?
日子平順了,過的自然就快了。一晃眼,日子已經到了立秋時分,曲飛嫣便又開始張羅著安排一應人員的回宮事宜。
從才人晉為美人,蘇雲熙雖然已經在行宮中受過封賞,可畢竟是在行官,一切規程都因環境所限而較為簡單,所以回官之後龍宣浩安排給曲飛嫣的第一項工作便是為蘇雲熙補行封賞之禮。如此的恩情深重實在不能不令人眼紅,難怪不光曲飛嫣在典禮之上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彆彆扭扭的樣子,其他宮妃也都是一副眼中釘肉中剌的神情盯得蘇雲熙頭皮陣陣發麻。
典禮剛剛結采,不能抑制心中的惱怒,王沉月急急的扶了冬梅率先步出鍾萃宮的大門。走到門口,因為接連幾天的細雨,路面微有溼滑,冬梅不小心一個趔趄幾乎摔倒。
王沉月見自己的手落了空,再也難以遏制心中的氣惱,一掌捆上冬梅的頭臉:“不長眼的賤婢!怎麼越來越不知輕重?想害本宮啊?”
“娘娘。”不敢去揉痛處,冬梅滿臉委屈的垂首道:“是,奴婢知錯了。”
“姐姐不要發怒了,當心身子。”隨後而出的衛芙兒幾步趕上,輕輕的勸慰著王沉月。
“哼。”王沉月冷哼一聲,不再去看冬梅,繼而扶著衛芙兒的手臂一起前行。
知道王沉月是因為剛才蘇雲熙的冊封而大動肝火,看了左右無人,衛芙兒便微微靠近了王沉月低聲開解道:“姐姐何必和蘇美人爭此一時之氣她不過是皇上的一時恩寵罷了,但是姐姐不同,姐姐先有長公主,如今又身懷小皇子,姐姐的地位卻是這宮中無人可以撼動的。”
“你說的這些本官自然也都明白,可是,可是,”王沉月微微皺了眉頭,回道:“可是妹妹叫本宮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麼一個賤人如此榮耀?”眼看著已經失寵的一個賤人,居然在寧瑩然的幫襯之下借勢重起,怎麼能不讓她上火?更何況這個賤人曾經膽子大到動手打了她的人?如果這次這麼順利的晉升了,日後指不定如何個趾高氣昂呢?
“她也不過是憑著一曲翩舞才獲得了皇上的青睞罷了,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想起七夕那晚蘇雲熙輕盈漫舞在半空之中,竟然宛如仙女下凡,幾乎看呆了全場的人。
衛芙兒不禁一陣恍惚,皇上對那個女人,真的只是一時的恩寵嗎?
“妹妹怎麼不說話了?”王沉月見自己的問話沒有得到衛芙兒的回答,不由奇怪的扯進了扯她的衣袖。
“什麼?姐姐您說什麼?”衛芙兒回過神來,收起眼中那抹嚮往,望向王沉月。
“本官是問,那個女人真的舞的艱美嗎?本宮聽說什麼織女舞?”因為身子笨重將要生產,所以這次避暑行公之旅王沉月並未伴駕同行,所以對於蘇雲熙的翩然一舞,她並不清楚,只是略有耳聞而已。
“嗯。”衛芙兒重重點頭,道:“前有飛燕掌上乘風,今有蘇氏織女驚鴻。
“真的那麼精彩?”見衛芙兒將蘇雲熙的舞蹈比作前朝趙飛燕的掌上舞,王沉月不禁微微懷疑:“有朝一日 本公倒要看看她蘇雲熙怎麼個織女驚鴻!”
“其實那舞,也沒有那麼出色的,是妹妹失言了。”見王沉月一臉不忿,衛芙兒輕輕扯住王沉月的衣袖低低辯道。
“欲蓋彌彰。”看出衛芙兒的心思,王沉月忿忿的低語一聲,不再言語。
“姐姐。”衛芙兒低嘆一聲 輕輕喚道。
是那個女人,都是那個女人!害的她的英歌純真不再,小小年紀便陷入宮妃的爭鬥只中。她這個做母妃的絕對不會放過耶個賤人,所以更加不會眼看著那個賤人一步步坐大!王沉月沒有說話,對著衛芙兒輕輕擺了擺手,陷入沉思當中。
西福宮內,一燈如豆,室內靜靜立了三人。
王沉月端坐在椅上對著冬梅吩咐道:“冬梅,讓他們幾個全都歇了去,你守在門外,本官有話要和公主說。”
“是。”冬梅點頭,驅散了其他宮人,自己也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木門。
“現在,你可以老老實實的和母妃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見屋內安靜,王沉月才正著臉色對著面前的小人兒說道。
“母妃可是生氣了?”英歌緊張的咬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望著王沉月:“可是白日裡兒臣在父皇面前說得不好嗎?”
“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