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伴駕一同赴宴的蘇雲熙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滿屋的宮女、內侍低低哀哭。
“含梅!含梅呢?”見四處都找不到蘇雲熙,龍宣浩著急地踢開迎面倒著的桌椅板凳,高聲叫著。
“皇上,奴婢,奴婢在這兒。”牆角邊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
“你家主子呢?”聽到含梅有氣無力的聲音,龍宣浩大步過去,一把將含梅抱在懷中連聲問道:“她人可好?”
“皇上您怎麼才來啊?皇后,皇后娘娘帶著侍衛將娘娘抓去了,奴婢們攔不住,皇上快去救娘娘吧,他們,他們應該是往鍾粹宮去了。”含梅輕輕掩上滿臉的紅腫,強忍了疼痛回著龍宣浩。
想起剛才眼睜睜地看著皇后將主子捉住,她卻無力阻止,含梅就忍不住自責,為什麼剛才她會那麼不爭氣地昏死過去?為什麼她會那麼差勁!她應該時刻擋在主子面前,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主子的!主子她已經是有身孕的人,如今卻落在了皇后的手裡,不知道皇后她會怎樣對付主子啊。
“曲飛嫣她好大的膽子!”看著含梅口角上的血跡,龍宣浩憤而起身。他一邊轉身一邊高聲吩咐道:“司徒,速宣太醫!子可跟朕去救人!”
“是!”司徒徹和林子可各自領命而去。
望著龍宣浩遠去的背影,含梅暗暗祈禱,皇上一定要將主子救回來啊,要是主子和腹中的皇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有什麼臉面苟活於世上?
鍾粹宮
“娘娘,皇上他來了。”遠遠望見一副明黃色的鑾駕由遠及近,知道是龍宣浩率眾前來,景兒穩了穩心神,快步進來通傳。
“他終於來了。”聽到景兒的傳報,曲飛嫣興奮地從妝鏡前起身,一臉的笑容。已經沒有了那個女人,他還會像之前那樣冰冷地對待自己嗎?
“曲飛嫣!”龍宣浩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大隊的侍衛。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曲飛嫣儀態萬千的緩緩俯下身子,向龍宣浩行禮。
“你做的好事!”龍宣浩不耐的拂開曲飛嫣,冷冷出聲。
“皇上班師回朝後第一次踏進我鍾粹宮,卻不是因為思念臣妾,而是專門地興師問罪嗎?”不等龍宣浩吩咐,曲飛嫣便緩緩起身,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也逐漸退去。
“你將蘇雲熙關起來了是嗎?你把她關在什麼地方?”龍宣浩緊緊地盯著曲飛嫣,滿眼的著急。
“原來竟是為了那個賤人!”曲飛嫣輕輕抬眼,很恨地出聲,滿臉的憎惡毫不掩飾。
“她現在什麼地方?”龍宣浩急急的追問著,此時此刻他哪有心情去注意曲飛嫣的嫉恨,他心心念唸的都是蘇雲熙,他那未出世孩兒的孃親。
“雲熙。雲熙,皇上叫的多麼親熱!”曲飛嫣忽然憤怒地衝著龍宣浩低低吼開:“臣妾嫁你為妻已有十數年,皇上可曾如此親暱的喚過臣妾的名字?”
“朕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計較這些!”龍宣浩微微回頭,見身後的林子可正在衝著自己搖頭,知道侍衛已經迅速地將鍾粹宮搜遍,卻毫無結果。不由心中更是著急:“你說的這些是朕虧欠你的,和雲熙有什麼關係?朕虧欠你的,朕自然會還,不要累及無辜,你現在就把她放了!”
“如果不是蘇雲熙,皇上是不是可能會對臣妾好一點呢?”曲飛嫣滿眼地痴迷望向龍宣浩,淚水在不知不覺間滑落滿臉:“我從嫁給你的那一天便深深的愛上了你,可是你,你卻從來不曾認認真真的瞧我一眼。我知道,我知道,任我怎麼樣,你總是不會滿意,因為我是曲洛池的女兒!因為我爹爹他,是你心上的一根刺!”
“住口!”看著曲飛嫣因為妒火中燒已經口不擇言,龍宣浩定定地望了過去,滿眼的火氣,“曲飛嫣,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像個母儀天下的皇后?”
“我知道,我知道,在你的心裡,我永遠都不可能是個讓你滿意的皇后!”曲飛嫣愣愣地望著龍宣浩,根本無視他的怒火,仍舊自顧自的嘶聲說著:“你恨我爹爹和母后有情,你恨你是靠著母后和我爹爹才登上大寶,所以你連帶的恨我!你恨透了我是不是?可是無論你如何對我,我卻仍然沒有辦法不愛你,我沒有辦法!”
“是朕不好。”聽著曲飛嫣的如泣如訴,龍宣浩不由心上一軟。想起曲洛池在自己對陣蒙多格邵布的時候,在大齊境內聯合朝臣力抗任成遠,實在功不可沒。曲飛嫣畢竟說的也是實話,這些年來,他確實忽略了她很多。回想起來,自曲飛嫣為太子妃時起,她確實在自己的面前百依百順,如果當初不是因為自己誤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