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就說郡主一定會喜歡。”看我開心,身旁的曉雲也是一臉興奮。
“王爺?”我望向曉雲,莫非這是陳彥廣送我的生辰禮物?
“說是已經馴養好了的,郡主不想試試嗎?”曉雲伸著手臂,指指點點。
“嗯。”我驚喜地走向馬廄中那匹打著響鼻的驕傲駿馬。眼前這匹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渾身竟然是罕見的淡金色。
“奴才,奴才參見大郡主。”馬廄中照料的小廝陳順兒看見是我,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俯身便拜。
“起吧。”隨意地擺了擺手,我的注意力已經被這駿馬全部吸引。
“順兒,順兒見過曉雲姐姐。”陳順兒站起身來,頗有規矩地衝著曉雲矮了矮身。
“哎呦,這個順兒還真是識禮呢。”曉雲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望向垂著頭臉的陳順兒。
“應當的,應當的。”經曉雲這麼一笑,陳順兒的臉上大紅起來。他悄眼睨了過來,見我伸手搭向馬背上的馬鞍,急忙衝過來伸手扶我,“郡主小心。”
“哇,郡主好威風呢!”見我跨坐在馬背上,地上的曉雲邊跳邊叫,彷彿比我更開心似的。
“駕……”低聲詢問了陳順兒,見他點頭許可便知道這馬匹是已經馴化好了的。我一時興起,竟一拉韁繩縱馬賓士起來。
“郡主……”身後曉雲呼喊的聲音,逐漸在滿耳的風聲中消失。
矮身伏於馬背上,我微眯雙眼,盡情地享受著自由的感覺。
乾坤紅顏上卷 有女初成(07)
如今已經過了十四天了,洛池他應該已經安然到達建州了吧?在那裡,他可還習慣?在那裡,是否有他想要的一切?
一邊想著,我忽然笑了起來,不是已經決定不再想他的嗎?不是已經決定不能再想他的嗎?明知我將要踏上的是一條荊棘滿地的坎坷之途,我怎還能夠將他也牽扯進來?
唯有不想,唯有不念,才能保他平安,不是嗎?
重新回到馬廄,噙著笑意,我飛身下馬。
“啊,天哪!郡主可是傷到哪裡了嗎?讓奴婢看看,讓奴婢看看……”剛剛落地,死死等候著的曉雲便驚慌失措地衝了上來,扯住我的衣裳,裡裡外外地檢視著。
“曉雲!”我用力拂開曉雲的手,蹙眉喝道,“我在笑不是嗎?你怎麼就能聯想到我受傷了呢?”
“是在笑嗎?”被我推開,曉雲怯生生地遞過來一塊帕子,“郡主,眼角有淚……”
“有淚?”微微一驚,胡亂地抬袖抹了抹眼角,我重新笑開,“可能是剛才騎馬時被風吹得……”
“沒事就好,郡主沒事就好,奴婢還以為是郡主受了傷,所以才弄得馬匹上都是血……”曉雲雙手合十,嘴裡阿彌陀佛地念著,一雙眼睛仍是毫不放鬆地上下打量著我。
“血?”詫異地轉過眼去,只見淡金色的馬身上確實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血色,尤其是在馬肩處,那鮮紅似乎仍在汩汩外溢。
看到此情此景,我大張了口疾步衝了過去,探手撫上那匹安然吃著草料的駿馬。
“郡主?”見我神色不對,曉雲也湊了上來,和我一起檢查著馬匹。
“郡主勿慌,郡主勿慌!”陳順兒端著一大盆的草料正往這邊來,遠遠看到我和曉雲的焦急模樣,叫嚷著跌跌撞撞地便衝了過來。
“這馬?”我拈弄著指上鮮紅的血液,狐疑地望向陳順兒。
乾坤紅顏上卷 有女初成(08)
“回稟郡主,這馬是大宛貢來的阿哈爾捷金馬,又被喚作天馬、汗血寶馬。這看似鮮紅的血液不過是馬疾奔之後的汗水罷了。剛才郡主走的匆忙,奴才未及向郡主稟報,驚擾了郡主還連累了曉雲姐姐,奴才真是該死,真是該死啊……”放下手上的草料大盆,陳順兒砰地跪倒在地,眼巴巴地瞅著我和曉雲大聲解釋著。
“皇族御用的汗血寶馬?”我上前扶起陳順兒,望向身旁那個同樣瞠目結舌的曉雲道,“王爺怎麼會有這汗血寶馬的?”
“回,回郡主,”似被我的嚴色所嚇,曉雲收回正欲探向馬身上那片妖冶鮮豔手指,低聲回道,“奴婢剛才是說王爺,王爺說郡主一定會喜歡。沒有,沒有說這馬是王爺送給郡主的。”
“什麼?”我猛地蹙眉,揮手示意陳順兒退下,扯了曉雲便走。
“說,到底怎麼回事?”回到松濤園中,一路無語的我終於出聲。
“這馬是太子殿下送給郡主的生辰禮物,太子殿下曾於席間離開,那時正是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