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連帶地將她推倒在地上。
他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那黑暗的眼眸中彷彿有著一條鋼筋鐵索讓他無力掙扎,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寒氣,冷冷地道:“五年前我之所以收養你,那是因為我想要逃避良心的譴責。那場車禍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有人故意破壞了那輛車的剎車系統,即使沒有那場雨沒有那輛突然出現的貨車,那場車禍還是會發生!”
他平靜地闡述著,陰沉的臉彷彿撒旦般冷酷而無情:“五年前我就已經身陷在地獄裡,現在你還要說和我一起墜入地獄嗎?”
他的嘴角掛著笑意,那笑容刺痛了司琪的眼,刺痛了她的心,擊碎了她的靈魂,她全身因為顫抖而激烈的瑟縮著,她蒙上了霧氣的雙眸直直望著他,道:“是你,是你製造了那場車禍?”她的聲音顫抖到發音都略顯破敗。
司徒原澈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但是他卻並未反駁,如果這樣就能讓她徹底地忘記自己去開始新的生活,那就讓她誤會到底吧。他笑了,笑容殘酷而無情,道:“你走吧。”
司琪覺得眼前的世界徹底地崩裂了,那一片片土地在她眼前崩裂,開出一道道巨大的口氣,那不見底的深淵彷彿一張張大嘴要將她吞噬,她滿是霧氣的眼眸並未落下一滴淚水,她蜷縮在地上,一邊又一邊地低喃著:“爸爸,媽媽,不要拋棄我~~~”
司徒原澈僵硬地站著,冷漠地望著地上那蜷縮成一團不住抖動的身影,良久良久。他的手深深地擠壓著自己的腹部,直到感覺到那被烙下印記的地方再次滲出血來,他這才拿起一旁的電話,撥了出去:“柳伯,顏少爺到了沒?”
顏賀瞿一早接到司徒原澈的電話,說讓他來把小琪帶走,他就匆匆忙忙地趕來,跟在柳伯身後,他看到了瑟縮在地上的司琪,他心裡大驚,憤怒地叫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快步走到司琪身邊,蹲了下去,輕撩開遮擋著她臉的短髮,他觸目驚心地看到了她額頭上那密密麻麻的大顆汗水,他氣憤地站起了身,怒視著司徒原澈,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他的褲腳被一隻蒼白的手緊緊地拽著,司琪氣息微弱地懇求著:“帶我走。”她知道自己的心碎了,那顆曾經因為他而狂跳的心如今已經破碎得不堪一擊,她需要找個遠離他的地方獨自舔食那碎裂的心。此刻的她才深切的體會到,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