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鄭嬤嬤悄悄拉了拉洪嬤嬤,兩人告了退,出了正屋,進了東邊廂房,鄭嬤嬤泡了茶敬給了洪嬤嬤,兩人坐定,鄭嬤嬤恭敬順從的和洪嬤嬤說著話:
“夫人年紀小,從小孤苦,也沒個教導,現如今,洪嬤嬤來了,這院子才算有了主心骨……如今,這事,嬤嬤也知道,這些都是大家的規矩,夫人也不懂,這西院侍寢的事,爺只說讓夫人安排……夫人,唉!嬤嬤可要指點指點,錯了規矩可是大事。”
洪嬤嬤沉吟著,半晌才低低的開口道:
“說起來,這府裡。以前老姨奶奶侍寢是一個規矩,先頭王妃在的時候也定過規矩,不知夫人的意思……”
鄭嬤嬤壓低了聲音說道:
“夫人哪能有什麼意思?!不過就是讓爺滿意罷了!這事……嬤嬤看?”
洪嬤嬤為難的說道:
“這是爺房內的事,咱們做奴才的,哪裡敢開這個口?”
鄭嬤嬤嘆了口氣,“就是這個話呢,夫人吧,唉,這滿府裡,還有誰能跟爺提這個事的?”
洪嬤嬤眼睛亮了亮,仔細的思量了片刻。笑著說道:
“這事,也就老祖宗能問一問,我今天就去趟春暉院,請老祖宗跟爺提提,看看爺的意思,不過,”
洪嬤嬤頓了頓,眼含笑意的斜著鄭嬤嬤說道:
“只怕爺會依著老姨奶奶那會兒的規矩,一處五天,按著日子輪,畢竟,夫人,年紀小了些,大約也是為了這個,爺跟夫人倒不好直說。”
鄭嬤嬤嘆息著,身子微微探過去,輕聲說道:
“唉,總要爺心裡高興,夫人才好。不過,嬤嬤可得謹慎著些,爺,脾氣大。”
“這你放心,這可是爺的房事,只能悄悄的和老祖宗說了,爺是個孝順的,對我們這些個老人也尊重,有我呢,你且放心。”
鄭嬤嬤悄悄的和李青稟報著:
“依著夫人的吩咐,都妥了。”
頓了頓,笑著低聲說道:
“爺早上走的時候,吩咐給夫人告幾天病,就不要去請安了,爺還說,夫人怕人高聲說話,這院子要輕著些才行。”
李青怔了怔,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到底是派人打聽過她了。他還聽說了什麼?
申末時分,平王進了春暉院,文老太妃笑著拉著他坐到炕上,關切的問道:
“媳婦病了?”
平王笑著點點頭,解釋道:
“李氏身子弱,倒也沒什麼大事,歇息兩天也就好了。”
文老太妃點點頭,轉過頭,揮揮手,黃嬤嬤會意,忙帶著屋裡侍候的丫頭婆子都退了出去,文老太妃拉著平王的手,笑著低聲說道:
“今天,洪嬤嬤來我這兒,說起這西院侍寢的事,倒也是提醒了我,你媳婦身子弱,也不能多侍候著你,我看,還是照原來的老規矩,幾個姨娘一處五天輪著倒也好,你看呢?”
平王額頭青筋微微跳了跳,半晌才笑著說道:
“兒子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讓母親操心這樣的小事,是兒子的不是。這事,母親就不要多憂心了,就讓兒子自己安排就是,母親也上了年紀,凡事且放寬心,這些奴才,越來越大膽了,這樣的小事,也敢驚動了母親,是兒子疏忽了。”
文老太妃嘆了口氣,笑著說道:
“母親是擔心你,往日裡,文氏還能幫你操勞些,現如今,你身邊也沒個操心的人,李氏出身卑微,哪裡懂咱們這樣大家的規矩禮法?實在不行,我讓黃嬤嬤幫幫你?總不能讓你自己操心這內院的大事小事吧。”
平王眼角跳了跳,眼睛眯了起來,片刻放鬆了面容,笑著說道:
“黃嬤嬤若是能幫著李氏操勞些,倒是正合適,只怕母親這邊一時也離不得她。”
文老太妃笑容滿面的拍拍平王的手,“我這裡能有什麼事,有董嬤嬤幾個就足夠了,你那兒的事最重要,就讓她去吧,我也就放心了。”
平王道了謝,文老太妃叫了黃嬤嬤進來吩咐了,黃嬤嬤愕然的看著文老太妃,片刻,急急的轉過頭,正迎到平王陰冷的眼神,看著平王嘴角露出的一絲陰陰的笑意,黃嬤嬤只覺得頭暈眼花,忙跪倒磕頭道:
“老祖宗,奴婢,奴婢放心不下您,奴婢見識短,哪裡擔得起這樣的重責,老祖宗,奴婢不敢。”
平王陰陰的看著她,聲音平和的說道:
“這事,除了嬤嬤,還有誰擔當得起?嬤嬤就不要推辭了。”
說著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