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聲,就如來回撞擊,震懾之中潰散無窮無盡的力量。
葉輝欲要再次探出的手,在這一刻卻又忽兒停住了,在半空之中,,艱難的蜷縮起來,好像無線之中,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無法掙開。
啊啊!
突然,他一聲咆哮,聲震九天。猙獰的面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極度的痛苦,瘋狂的扭曲起來,就連小連和百靈也突然嚇了一跳,惴惴不安。
那一聲怒吼發出之後,葉輝整個人如得了失心瘋一般,身影���恚��旁鬥蕉萏傭�ァ�
場中,只留下小連和百靈驚愕的目光,怔怔出神,疑惑不解。
不經意間,小連目光凝望了一刻自己的左手手腕。似乎這一刻,一聲若有所悟的叮噹聲音發出。
天地蒼蒼,海天一線,早已經物是人非。
大海依舊不變,變得只是時間。人間所謂的滄海桑田說法,也只不過是在千萬年的慢慢變化之中,一點點積累變化形成的。短短的一瞬間,改變的只是最表面的東西。
這就好比大道無邊,又有誰能夠跳躍千年萬年的界限,尋找到天地深處虛無縹緲的大道呢?
赭衣少年和綠衣少女,緩步而行。從東海冰宮回來,人間已經又經歷了一場大變。一趟冰宮之行,人間卻也蒸發了。該死的突然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讓他忽兒感覺落寞了起來,不知道腳下,該往哪裡走?
毒門毒神死了,死心門死心子死了,就連仁王宗仁心齊也死了,這是為何?
難道,上天不會給他七劍子這個報仇的機會?
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輾轉反側,一路尋找下來,歷經千辛萬苦,最後到頭來一場空,又是什麼感覺?
好在,不是還有一個夢魔嗎?
來回徘徊的路,就在腳下。那麼,既然有了這個心念,就按照這個心念一直走下去,直到這個心念結束,另一個路口開始。
誰是誰的風景?
誰是誰的過客?
誰又是誰的牽掛?
誰都不是誰的誰,萍水相逢、插肩而過的插曲。。。又有誰會記得?
經不住似水流年,逃不過此間少年。原來天長地久,只是誤會一場!
對、錯用什麼衡量?
真、假用什麼證明?
愛、恨用什麼償還?
生、死用什麼交換?
何苦太認真?
或許有時候,真的不必太認真。仗劍而行,天下英雄,原在本心。
自始至終,留在身邊的,只有她!
赭衣少年肅眉凝望,山高海闊,天地悠悠,人何其渺小。
他霍而轉頭望著身邊盈盈而立的綠衣少女,眼中終究還是波動了,泛起柔柔的情意,嘆息一聲,道:“七劍子的路,就在前方。血與恨的交…纏,也許那是錯的,但這是他必須走的。馨兒,你跟著我,實在是受苦了。”
綠衣少女嬌軀微微一動,面色之上,已然將那波瀾起伏的心境壓倒在了最後面,平靜地道:“自從遇到了你,自始至終,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跟著你,不是嗎?此時此刻,也依舊如此,你又為何還說這些見外的話。心中所想,心中所愛,便也為了那個人,一起面對。不管他做什麼,始終不離不棄。”
綠衣少女平靜的面龐,終於閃爍一絲波瀾起伏,嘴角之間,微微咬牙道:“或許正是我這樣的決擇,才打動了你冰冷的心。就算任何時候,我都沒有後悔過。”
赭衣少年默然,沒有再過多的表達。或許他明白,這一刻已經不需要多少表達了。
目光凝視前方,赭衣少年幽幽地道:“這一次回來,我們又該去哪裡?”
綠衣少女淡淡的道:“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
赭衣少年微微搖頭,道:“有了答案,不一定就要按照這個答案去做。也許,可以是其他……”
綠衣少女微微沉吟,開口道:“你心中的路,不正是要報仇為先的嗎?”
“這一刻,報仇的路渺茫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走?”赭衣少年道。
“你的心,除了仇恨,除了我,還有另一份感情。”綠衣少女道。
“你說的不錯,那一份感情,是兄弟情。好像,我把它放在了與你一樣的位置。”赭衣少年道。
“仁王宗仁心齊一統魔教之後,就率領全部魔教弟子,殺上靈聖派。也許我們該回去看看。”嶽思盈思索再三道。
望著茫茫的北地,西方的方向,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