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山上找個隱秘的地方埋了的時候,茶寮之中,一聲隱約消失的,如鬼哭狼嚎的陰森聲音響起:
“不想死的別動這六具屍體,有人前來相問,就告訴他們,想要報仇,儘管來找東海冰宮!”
掌櫃和小二聞言,頓時魂飛魄散,面色死灰,雙腳一軟,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黑烏和怪獸再次盯著他們的獵物進入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奈何都不敢再輕舉妄動。因為,他們感覺到了那股忌憚的力量。可是,看向獵物就這樣離開了自己的地盤,心有不甘。
黑烏還算沉得住氣,怪獸卻是沒有這樣的好修養,猛然間咆哮一聲,整個黑林為之變色。
黑雲湧動,化作流光溢彩,變作深黑色的光流竄動。龍捲的光環變幻無常,再次淹沒了整個黑暗的兇惡世界。
當第一縷陽光透入瞳孔之中,羅奇和嶽思盈終於仗劍衝出了黑森林。
不分白天黑夜的黑森林,到了此刻終於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絲屬於人間的世界。
原來,陽光竟是如此的美妙!
他們身上,盡是衣衫襤褸,破爛不堪,道道破裂的衣裳處,往往殘留著絲絲的血跡,凝固不去。灰頭土臉的面龐,加上頹然敗落的神色,倒有些像是乞丐了。
羅奇和嶽思盈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間都伸出手指,指著對方,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一次深入十萬大山,他們可謂是生死之間,一線之差的。十萬大山之中的險惡,就連他們二人的道行,卻也感覺十分的棘手。如今想想,原來大千世界,還不足以到你縱橫馳騁的時候。天下修道,至高至深之處,無窮無盡,何時候才是一個盡頭?羽化成仙,只不過是人世間修道之人一個夢想罷了。
儘管彼此兇險,但還是把風雷珠給拿回來了。如此一來,四大靈珠就不怕落入他人之手了。
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
火雲谷興起的一點波瀾,如此就會無聲的熄滅了吧。
青紅光芒,沖天而起,朝著北方飛去。
半日過後,一個眉目嚴肅的中年人帶著五六個門下弟子,落入了這一座茶寮之中。
他們的衣袖內側,依舊繡著一道火焰圖案。一看就是火雲谷的人。
茶寮掌櫃和小二早就躲在了內堂之中,瑟瑟發抖,絕不敢發出一聲來。
中年人看到地面之上躺著的六道屍體,眉頭緊縮。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即走過去,彎下腰,伸出手,探了過去,顯得十分小心警惕。
他一觸控到了躺在地上中年男子的屍首腰部,臉色不由得大變。這個傷勢,明顯就是被人以一掌之力,硬生生地給破壞了,摧毀了體內全部的機能。
而且,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其中蘊含的道術手法。
其中一個弟子看出了古怪,微微上前,恭聲道:“白師叔,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中年人就是火雲谷的長老白渙恆。白煥恆面色難看,微微沉吟。一時間,茶寮之中,火雲谷諸人都神色緊張,畢竟此地躺著都是火雲谷的弟子,還有一位師叔。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放棄的。
茶寮之中,氣氛變得古怪起來,甚至有些緊張。
白渙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了一下,似乎有些眉目。隨後,他走過去,一一在每一個弟子身上檢查了起來,俱是發現了這樣的手掌印,透出一層若隱若現的邪力。
當看完六具屍體,白煥恆的神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似乎在站起的那一刻沒有了血色,身子也微微的搖晃了一下。
見到白煥恆如此神色,六個弟子都上前一步,擔憂起來。白煥恆神色變幻,嘆了一口氣,道:“他們皆是被大神通一掌打死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而且他們身上的傷勢,很像是銷聲匿跡幾十年魔教東海冰宮的玄水術。”
此言一出,諸人皆是駭然變色。這東海冰宮雖然為魔教一系,但是自始至終,從未行走天下。此番一出來,卻是連殺我火雲谷數名弟子,這又是何道理?
想不明白,白煥恆更加感覺煩躁。這時候,一邊一名弟子一手提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陣陣的哭喊哀嚎的嗓音,一下子傳遍了茶寮。
白煥恆轉過身來,看向那名弟子手中提過來的兩人。
那兩人分明就是掌櫃和小二。此刻受驚過度,顯然有些呆傻起來。
“白師叔,這兩個人鬼鬼祟祟在裡面,擔驚受怕的,弟子認為他們一定是看到現場所發生的一切,這才將他們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