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透著木門,可以聽到聲音之中暗含著肅穆之氣,絕對不是簡單之人可以說的話出來的。
徐天銘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然後,他應道:“是,義父,我回來了。”
推開門,徐天銘走了進去。陸馨微微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進去。
一陣淒冷的風,突然吹了進來,讓人不寒而慄。
小屋內,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隔成一間房間。在兩外的兩邊,還有數間房子。而一箇中年男子,正仰著躺在一張斜臥式的椅子上,悠哉自得。
那中年男子,四十幾歲左右,看起來不是很老,卻很健壯。一眼看去,沒有任何讓人不安之氣。但是,隱隱可以感覺到,他的身外,透著一股看不到的劍氣。劍氣若隱若現,給人一種安詳之中仙風鶴骨的模樣。
簡樸的灰sè衣衫,披在中年男子身外,額頭之間,眉宇微微揚起。他,正是徐天銘的義父,萬劍山莊遭難之時,逃脫出來的萬劍山莊莊主沈塵心之子沈碧飛。
沈碧飛轉頭看向徐天銘,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怪異之sè,慈和之間隱藏著嚴厲光芒。定格看了幾眼徐天銘,沈塵心的目光突然變得嚴厲起來,轉向了陸馨。
陸馨身子微微一顫,整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在沈塵心的目光之下,突然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這種感覺,就算是在她的師父黎情面前,也沒有有過的。這一種感覺,讓陸馨有些畏懼。
“你怎麼把生人也帶進來了?“沈塵心面對著徐天銘,第一句話,沒有說起他的,反而是開口就直指陸馨。
“你可記得,我說過,我們這裡,決不可讓外人知道的,你是不是忘了!“沈塵心的話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徐天銘微微地低下頭,面對著他的義父的話,他不敢頂撞,只是默默地承受著。就連他冰冷冷漠的面龐,也變得如往昔一般,面對著眼前的這一個嚴厲的人。
“啊!你說說,可是忘了!”見徐天銘不說話,沈塵心再次加大聲音,喝問起來。
面對著徐天銘被喝問,陸馨心中很是不好受,他可受不了徐天銘被人責罵,就算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義父。
陸馨勉強鼓起一絲勇氣,面對著眼前的這個人,出言道:“沈前輩,這不是徐天銘的錯。這是我執意自己跟來的……”
“你給我住嘴,沒你說話的分!”沈塵心突然轉頭,對著陸馨大喝起來。
“你私闖我這避世居所,我還沒有對你怎麼樣,你還敢再說話。等一下,我絕不留你!”
陸馨臉sè一變,沒有想到這沈塵心的脾氣真是如此霸道古怪,一出口就是想要處置自己。
徐天銘身子也一顫,突然攔在陸馨的前面,懇求地道:“義父,這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你不要遷怒於她。孩兒聽從義父的處置就是!”
那一張嚴厲的面龐,在陸馨和徐天銘之間來回地看過來看過去。一下子,屋內沉默了下來。小屋之中,一時間氣氛顯得很怪異。
那一個身影,開始來回地走動,心中在沉思著什麼。然後,沈塵心看向徐天銘,指著陸馨質問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徐天銘解釋道:“義父,她叫陸馨,是我尋找七劍的時候認識的。她還幫了孩兒無數次的忙。至於她家底,孩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孩兒知道,她不會做對不起孩兒的事情。”
陸馨聽到徐天銘為自己辯白,心裡立刻升起了一陣溫暖的感覺。直到此刻,陸馨發現,自己在危難之中,徐天銘總會能夠讓自己感動。
聽後,沈塵心目光落到了陸馨的身上,不斷地打量著她。然後,他指著陸馨低喝道:“你,給我出去!”
“我?”陸馨指著自己,正要想說話,卻被一邊的徐天銘看了過來,示意她先出去。
陸馨心中明白,自己的出現已經給了徐天銘很大的壓力。所以,她現在出去,或許還好一些。也許能夠免了徐天銘面對著他義父的面龐。
然後,陸馨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屋內,立刻安靜下來。
那一個男子,再一次變了神sè,恢復了慈祥之sè,如判若兩人。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剛才那樣子對你嗎?”沈塵心心平氣靜地道。
徐天銘一言不發。
沈塵心嘆息道:“你是我從小撫養長大的,你的xìng格,我還不清楚嗎?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時候,人心都是險惡的。義父不是傻子,那一個女孩,我也不想怎麼樣了。這一切,都交給你了。”
聞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