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可曾會有淚水?
忽而,一個俊逸身影走過,輕輕地道:“思盈,在想什麼?”
嶽思盈聞言,忽而回過神來,轉身對著那白衣少年黎杭,笑道:“黎大哥,沒什麼的,只是突然間有些感觸而已。”
說著,嶽思盈看著黎杭,只見他身後揹著一個籮筐,手中還拿著一把小小的鐮刀,好像是要去哪裡的樣子。
清晨的霧,輕輕地飄過來,瀰漫上這兩一男一女兩人。
“黎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裡?是去採藥嗎?”嶽思盈疑惑地問道。
“嗯。今天天氣很好,我也該上山去採草藥了。這幾天下來,消耗的草藥也差不多,得儘快地補回來。”黎杭道。
“黎大哥,這都是因為我,才消耗了這些珍貴的藥材。”嶽思盈有些自責道。
“思盈,你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原因。草藥嘛,本來就是救世濟人,醫病來用的。更何況,你又受了傷,正是需要的時候。”黎杭道。
“可是……”微微猶豫了一下,嶽思盈忽而又道:“黎大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山上採藥嗎?”
黎杭擔憂地道:“可是你是女孩子,身上又有傷。”
嶽思盈輕輕笑道:“我的傷早就好了,都是你的珍貴的草藥的功勞,前兩天就好了。我雖然是女孩子,但是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修真之人,身子可不像平常人那樣脆弱。要是真的遇到什麼危險,我看你才需要我相救呢。”
見嶽思盈巧笑盈盈起來,如一朵含苞待綻的花朵。黎杭憨憨一笑,道:“這個,這個我倒是忘記了,呵呵。”
他乾笑兩聲,才道:“那好吧,我們一切上山去採藥。”
隨即,黎杭和嶽思盈離開草屋,開始朝著山間野徑走去。
路邊,清晨的空氣cháo溼,經過一夜地冷凝,不但形成了霧氣,飄飄渺渺,還在草間凝結成了露珠。滾滾滑動的露珠,晶瑩剔透,如愛玩耍的小孩子,永不疲倦地蕩著鞦韆。
青翠的小草,在腳邊拂過,輕輕地撫摸著,涼絲絲的風,吹過衣裳,吹過面頰,一種山間的清甜,在連綿的群山之中,送到了心裡,舒服極了。
溼潤潤的感覺,或許正是群山之中的特點,人總會避免不了接觸。還沒有走到半山腰,腳下的衣裳就已經溼了許多,帶著一點粘糊糊的,有些異樣的感覺。
這,對於黎杭一個大男子來說,當然沒有什麼了。但是對於一個女孩子還說,卻是很情不自願的一件事。
而身邊,時不時見到一棵棵古怪的樹木,有些長得筆直,如筆桿,直上青天。有些長得完完全全,像彎鉤,像倒月,十分地難看。這些生長的樹木和雜草,把山上的小徑都給掩蓋了。但是其中,依舊可見那一條,還有一些踏過的痕跡殘留,想來這是黎杭時不時隔天上山採藥踏出來的。不然,這一條小徑,早就被草和樹給淹沒了。
嶽思盈走在路上,皺著眉頭。越往上走,她的心情就越低落下來。只因為,那一種溼潤潤的感覺,從原本的喜愛,變到了現在的厭惡。
她抱怨了一聲,對著走在前面開路的黎杭道:“黎大哥,我們這樣走上去,何時候走出這裡呀?不如我們御劍飛行飛上去,如何?”
見到嶽思盈抱怨聲,黎杭轉頭,微微笑道:“這採草藥,也要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才能夠。比如有些珍貴的仙草,卻是需要機緣的。假如我們一路的飛上去,貪圖方便,豈不是會粗喲過了機會。凡事不能夠強求,凡事都要講緣分。這些都是我師父一直告誡我的。”
嶽思盈還是不理解,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像是打發時間一樣,對著黎杭好奇地道:“黎大哥,你每次上來採草藥,都是這樣子的嗎?”
“是呀,我都是這樣子的。好多時候,一些珍貴的草藥,也是我在路過的途中發現的。所以在空中飛,哪裡能夠發現山上的東西呀。”黎杭道。
“黎大哥,我聽說,醫仙白神農的道行也很高深的呀。可是,我看你怎麼也不像呀?”嶽思盈疑惑地道。
“是呀,我師父他老人家不僅醫術高超,而且道行也高深。只可惜,我在修煉方面,毫無天分,卻連師父的一點皮毛都學不會,只是學到了一點點醫治人的術法。至於其他的,真的不會。”黎杭臉sè突然一紅,解釋道。
“黎大哥,你不會是連最基本的御劍術都不會吧?”嶽思盈道。
黎杭點點頭,道:“是的,的確是這個樣子。就連御劍術也是不會,思盈,你可不要取笑我就好。”
嶽思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