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處發洩,他朝天怒吼,想要發洩心中的悲憤。嶽思盈眉頭緊皺,冷冷地看著他發狂,心中卻是對他越來越無好感。
玄雀嘆息一聲,突然間發現,那一雙淒厲的目光,突然望了過來,緊緊地盯著她,彷彿要把她吃掉一樣。
下一刻,卻見他氣沖沖地走過來,怒聲道:“說,是不是你們搞的鬼,盈兒才會這樣?一天的時間,我真的後悔就這麼出去了!”
聽著羅奇的戟指怒喝,玄雀嘆息一聲,就如啞巴聾子一樣,低下頭,沒有說話,更是無動於衷。
百靈飛了一圈,忽而遮住眼睛,再也不敢看過去。眼前的羅奇,已然不是一個人了,他是一個瘋子!
“好,你不說,我找仁心齊問個明白!”
如光閃過,羅奇身形急速閃去,一會兒消失在眼前。嶽思盈看著突然間消失的那一個青影,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空蕩蕩的,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愕然地站立在那裡。
玄雀站起,走了過去,低聲安慰道:“小姐,沒事的。他為情所苦,才會這樣,你不要為剛才的語氣重了一點而自責就好。”
“為剛才的語氣,真的很重麼?”嶽思盈看向玄雀,問道。
玄雀輕輕地搖了搖頭,讓她放寬心。然後,她也轉過頭去,看著青影消失的方向,莫名嘆息一聲。
山丘之前,夕陽落下,晚霞落盡。塵俗一切,在這一天消失。黑暗,浮現在眼前,籠罩著每一個人,沒有了一絲的光芒。
月華輕輕淡淡,灑下柔和的光華。萬岐山上,山丘黑影層疊,連綿不絕。樹木之聲,嘩嘩作響,由遠及近推來又退去。
“你來了!”仁心齊看著山丘之前的遠方,負手而立。
“我來了,你很高興是吧!”羅奇冷冷地盯著那一個背對著他的身影。
那一個身影,依舊沒有動一下,淡淡的輕笑,發了出來。
“你很得意,是吧!你到底對盈兒說了一些什麼?”羅奇冷然質問道。
“一些該讓她知道的話。你見過她了吧,她對你的態度,還好吧?”
“哼,不需要你關心!你到底對盈兒說了什麼?”羅奇再次質問道,聲音加大了幾分,響徹在黑暗的遠方,久久不散。
那一個負手而立的身影,終於動了一下,轉了過來。
“我只是告訴她,我是她的父親,親生父親。而你,是正道靈聖派的弟子。正魔勢不兩立,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僅此而已?”
“那你還想要知道什麼?”
羅奇冷哼一聲,面sè冰冷,直如他的心那樣寒冷。淒厲的目光,狠狠地瞪著仁心齊,似乎要把心中的傷心和不公都發洩出去。
“你還真會撿時候,趁著我離開之後,給盈兒灌輸了這樣的思想!難怪她對我這樣子!”
面對著羅奇的質問,面對著他充滿恨意的目光,面對著他冰冷凌厲的語氣,仁心齊依舊負手而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就好像他所做的事是天經地義的。仁心齊冷笑一聲,道:“盈兒本來就是我的女兒,我們失散了十八年之久,如今好不容易才能夠團聚,父女相認。你是靈聖派弟子,我讓你在萬岐山走動,看望盈兒,已經是老夫仁至義盡了。你可別得寸進尺,想要把盈兒帶走,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仁心齊,你居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想趁著盈兒失憶,趁著她忘記了以前的一切,你就這樣胡作非為。你就不怕,等有一天,她恢復了記憶之後,恨死你麼?”羅奇冷冷地怒瞪著仁心齊道。
“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說吧。現在,一切不是很好了麼?盈兒她認我這個父親,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一切想要破壞的,我都不允許!”仁心齊冷笑一聲。
“怪不得盈兒剛醒來的時候,在確認了她失去記憶,你卻無動於衷,一臉平靜,就像沒有事情發生一樣。只有我,傻愣愣的以為,你也為盈兒的失憶擔心難過。快沒想到的是,你卻是幸災樂禍。一切,都是我錯了,我不該離開她一天,讓她變成了你這個魔頭的女兒!”羅奇恍然大悟,心中自責,面上憎恨之意大現,手上拳頭緊緊地握著,因為太過於用力,以至於發出“咔咔”的聲音。
仁心齊看著羅奇的動作與神情,冷笑一聲。似在譏諷,似在嘲笑。
“羅奇呀,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只可惜,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做過的就不會再有後悔的機會。如今,盈兒已是我仁心齊的女兒,對我言聽計從。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回你的靈聖派吧,也免了你在這裡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