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瓦的光澤,拓寬者茫茫無限的空間。
海,真的海,同天疆天山蒼茫的土地一樣,凝聚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神秘的生命力,給人一種超越自然的深刻。它時而安靜,時而咆哮,無邊無際的大海,那種帶著淡淡的cháo溼清爽的味道,緊挨著一絲海味的海風,吹拂著人的頭髮,面頰和身體的每一處,就像一個豔麗豐盈的女人那般誘人。
兩個身影,一個青衫少年,一個鵝黃少女,如一對碧水鴛鴦,站立在暗礁之上。
他們正是羅奇和嶽思盈。
這,已然是鬼王大劫,七rì之後。
一切彷彿又恢復了原來的樣貌,像是什麼都沒有變過。中原大地,原本黑暗退去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詭異事件發生。羅奇和嶽思盈兩人,離開了土靈峰,浪跡天涯。他們一直朝著東邊御劍飛行,來到了東海之濱,在這裡,一起看看這天地之間最為遼闊的——海!
昏黃的海邊,煙波的海面,浪滾動著,發出輕輕地呼喚。那一聲聲呼喚之中,帶著幾分哀愁,透著幾分蒼涼。那兩雙明眸之中,抑制不住的興奮之後,卻是閃爍著隱隱不見的鬱悶,好像訴說著什麼,低語著什麼。兩個身影,迎著海風,深深地沉默著,凝望著,彷彿,生活就是這般的無奈。
長長的思緒,彷彿這海,不斷地波動著,彷彿回望著什麼,嘆息著什麼。靜靜地凝望著,靜靜地向著,那曾經過去的歲月,如cháo水一般退去。
屹立在岸邊的沙灘上;向遠處望去;只看見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都分不清是水還是天。正所謂: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遠處的海水;在嬌豔的陽光照耀下;像片片魚鱗鋪在水面;又像頑皮的小孩不斷向岸邊跳躍
好久好久,兩個身影,這才動了一下。迎著海風,身影之間,形影不離,倒影在礁石上的影子,是那麼地斜長,彷彿延伸到了海里。海面上,太陽不是露出來,而是落下去。昏暗的黃昏,倒影著兩人的身影,顯得淒冷,卻有夾著一絲幸福的味道。
海風,緩緩地吹過,吹過這一片海涯。海涯再遠,卻也不如天涯海角般遠吧。獵獵而響,伴隨著風,身上的衣衫舞動,輕輕地舞動著,像是合奏著一曲美妙的海邊歌曲。
天涯海角再遠,此刻也不是了。因為,相知相伴,註定心將再次緊緊地相連在一起。分不開的情,註定一生牽絆。牽絆住了,再也分不開了。
為什麼他們來到這東海之濱,來到這海涯岸邊,他們也不明白。或許,這是自己的心意而來,想要看看這大海的廣闊,想要看看這大海的擴大胸襟,或者是藉助大海的平靜,把內心波浪起伏的心情平復下來。
羅奇凝望著前方的海面,時而動,時而靜,輕聲地道:“盈兒,你看這海面,是不是很像我們現在的心情呀?”
嶽思盈凝望著海面,緩緩地道:“是呀,真的很像。但是,我們的心真的就是這般,靜中有動,動中有靜。想要平復,談何容易呀。”
羅奇低聲道:“是呀,談何容易呀。可是,我們不得不平靜下來,面對即將的未來,海面雖大,但是卻是另一番景象。那裡卻有我們未看見的世界。海涯雖大,雖遠,卻近在咫尺,不是嗎,盈兒?”
嶽思盈面sè沉靜,如這大海一般,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是呀,咫尺天涯,說得就是這個吧,可是為什麼情人的誓言,卻與天涯海角相連呢?”
羅奇輕輕一笑,道:“或許,他們都是普通人,不能夠像我們這樣,御劍飛行,一下子飛出去幾千裡幾萬裡。天涯海角,已然不是一個夢。所以,在我們的眼中,天涯卻已是咫尺,但是,在凡人的眼中,天涯卻是天涯。”
嶽思盈道:“是呀,也是。羅奇,你說,這海面,能夠一直凝望著,會是什麼境界?”
羅奇微微疑惑,微一沉吟,道:“你說的是修為嗎?”
嶽思盈轉過頭來,望著他。
羅奇幽幽的道:“如果說,這大海也是我們修為領悟之上的一個重點,我卻是認同的。因為,他是和星天一個樣子。就好比,星天是大陸,而大海就是大海。大海的變化無常,反覆不斷,卻是如星天一樣,暗含著極其深刻的道理。只是,我們如何才能夠在其中,看穿一些眉目,對我們的修為有著極大的增長呢?”
嶽思盈聞言,心中也是一陣贊同,道:“是呀,在這樣的大海之中,想要在我們的修道路途之上增加益處,卻不是那麼簡單的,可是,憑著我們的聰明才智,真的不能夠領悟一下大海嗎?”
羅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