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是貪婪地描繪著她姣好的面容:柳葉眉、杏仁瞳、鳳尾眼、瓊鼻、櫻唇……雪肌玉膚,還有她小巧嫩白的耳垂。
無一不美好,無一不令他——怦然心動眷戀不已。
百里屠蘇忽然想起之前長憶為他療傷時,那個被打斷被誤解的遐思……
他將視線重新回到她微啟呼吸的櫻唇,渴望而猶豫地流連徘徊。
終於,他小心翼翼地將腦袋湊了過去,收斂起因為心血奔湧而加重的喘息,奉上最為虔誠的心意,將他的唇極輕極輕地,覆上了她的唇,舌尖輕吻……
雖是輕嘗淺酌,但僅此一次的甜蜜馥郁,卻足夠他回味一生。
“屠蘇……屠蘇……”
楚長憶清麗無雙的面容,突然在百里屠蘇的視野中放大出現。
霹靂嘩啦!
數個碗碟因為受驚站起的百里屠蘇而宣告壯烈犧牲。
圍坐著的幾人驚訝地看著他,令他心虛不已而受驚的主人公,更是一臉狐疑地盯著他……
“我說你們還不信”,方蘭生這下理直氣壯了起來,“木頭臉你有事直說,別傷沒好還硬撐啊!”
“是啊蘇蘇,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唔……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嘿嘿,這句話我沒說錯吧?”
天氣娘風晴雪也關心地說,雖然後面不知不覺跑題了。
“屠蘇哥哥”,意外安靜的襄鈴也關心地開口了,“傷還沒好再躲休息吧,我們晚些再去救少恭哥哥……”
倒是紅玉盯著百里屠蘇紅透的耳尖,彷彿看出了幾分端倪,別有意味地捂嘴一笑閉口不言。
“你又運功擅動真力了?”
楚長憶邊說邊搭上了百里屠蘇的手腕。照理說不會呀,他從昨天至今都和她在一起,哪來的機會哪來的情況需要他運轉真力?
她搭著脈沉吟道:沒有強行運功的跡象傷勢也沒有加重體內煞氣穩定,只是……血脈騰衝?
長憶上下打量著一臉緊張的百里屠蘇。
如此緊張到面紅耳赤的地步,不血脈騰衝倒是奇了怪了……不過他到底在心虛個什麼勁兒啊?
楚長憶狐疑的目光讓本就心裡有鬼的少年更加‘壓力山大’。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逼出來的,素來老實對姐姐大人有一說一的百里屠蘇,忽而想起一事福至心靈地對著襄鈴問:“救歐陽先生?當日未曾追到?”
楚長憶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揭穿他的小心思——只要他身體無恙就好。歐陽少恭不僅是她言談甚歡的朋友,更於百里屠蘇有著贈藥續命之恩……於情於理,她都不會置之不理。
再者——
我欠少恭。
是她對他的承諾。
“少恭發生何事?”
——————————————我是講述歐陽少恭被俘的分割線——————————————
“如此說來,是青玉壇內亂,而——”,楚長憶面色驚訝語調拔高,“是寂桐,是自幼照顧少恭的寂桐,出賣了少恭?”
怎麼可能?
當日夜晚雖然是短暫一瞥,之後琴川花燈再會後也只是數面之緣……
她卻不會錯認,那個忠心耿耿將歐陽少恭視若親子的老嫗,會做出背叛主人之事。
“怎麼不可能?”,方蘭生搖著腦袋感嘆,“我也不想相信來著。可是……桐姨那麼做,連少恭都沒料到!哎……你是沒見著少恭那時的樣子……”
襄鈴打量著百里屠蘇的氣色:“屠蘇哥哥……你好些了嗎?要不……”
百里屠蘇將視線轉向長憶。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接收了狼妖的內丹,要是不管體內的煞氣的話……橫豎也不會再壞了。
但是長憶自幼體弱,可比不得他身為男子皮粗肉厚的。
若是讓長憶聽到他的心聲必定是十分欣慰的:到底是自家從小養大的弟弟啊,雖有小過,大節無妨——嘛!
“既是如此,今日再稍作休息,明天一早便啟程去衡山。”
紅玉將百里屠蘇的反應看在眼裡,便順水推舟道。
不過……
人情達練的劍靈又想笑了:公子看小姐的眼神,真是……有趣!
“衡山離這兒好像挺遠,這麼多天,也不知少恭怎麼樣了!……唉,桐姨她……她又為什麼會幫著那些人呢?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方蘭生無疑是幾人中最關心他總角之交的那個人,“那什麼混蛋雷嚴要是敢害少恭,本少爺一定把他揍得連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