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紈絝子弟,實則為京城第一當鋪的少當家,這事他自認掩飾不錯,實則朝中早有耳目,辰洛這麼做,也是為了試探其而已。”
說的這,他頓了頓,畔之雙指交叉,面色平淡而冷寂,靜靜的聽著他說,夏景容見她如此繼續道:“不曾想次日,蘇諒階便率兵襲城,辰洛求勝心切,又急於立功,率軍出戰,且帶領的是那二十萬的郭家軍,兩軍對壘,蘇涼階佯裝戰敗節節敗退,辰洛被誘惑乘勝追擊,反倒落入對方陷阱之中,損失甚大。”
“而後,郭將軍聽其戰況便率兵來救,所率領的侯家軍中,其有人對其積怨已久,且已與蘇諒階勾結,終設下圈套,將郭將軍與郭先鋒俘虜,而辰洛終突圍,只是郭家軍已損失慘重,回營之後,侯家軍來報,郭將軍與蘇諒階勾結,這才設下連環計謀,辰洛一氣之下,便寫了戰報,將此事上報了朝廷,故此,才有了這事。”
畔之聽聞冷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從中作梗而已?侯家軍的人都曾是那侯閔的心腹,而後侯閔謀逆,大多數只能算作俘虜,那夏辰洛還敢重用,還真是蠢,遇襲之後,他故意領著郭家軍出戰,想必是已存了其他心思吧!你敢保證,這事他就那麼無辜,沒有摻上一腳?”
夏景容眉心微蹙,這事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她的推斷也不誤道理,那侯家軍被他接手過去之後,便算的上是他的私衛兵,許以一些好處之後,便已足以讓那些人對他死心塌地,而對郭家軍則已被猜忌,又是皇兄的舊部勢力,這夏辰洛野心甚大。
“那麼你呢…你在這件事情上,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此次去增援的時候,大敗蘇涼階之後,他簽署了求和協議,為何你隻字不提我舅舅,甚至不趁機提出要求,讓對方將兩人交出來?還是,你已經知道我舅舅已遭遇不測?”
她咄咄逼人,凌厲的眼神緊盯著對方,似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出什麼來,她討厭欺騙隱瞞!
夏景容嘆息一聲,他知曉這事若不解釋清楚,畔之便會對他心生嫌隙,她是何等決絕之人,根本就不稀罕那什麼離王妃的位置!所以,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分外重要,有多久,都沒有這般忐忑不安過?
“蘇諒階意在逼郭將軍投誠,郭將軍不從,便受了些苦,我曾派人暗中窺察,發現了這點,也曾讓人與之交涉,卻不料,竟有人對郭將軍下手,下手的人是個高手,所以才導致瞭如此慘案,而你表哥則又被人救走,為此,我也讓蘇涼階付出了些代價,抱歉,這應該也算是我的過錯,若是決斷一些,先將郭將軍救出來的話,可能之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他嘆息一聲,能讓他道這種地步,也已是極致了,何曾見他如此示弱過?畔之臉色微怔,嘴角咬著下唇,並未立即回話,這事情到這算完?怎麼可能!那些冤魂如何撫慰?那些傷痛又如何撫平?就因為個人的一點私心,便要讓郭家承受這些麼?
她不甘心,也不甘願就這麼吃了暗虧,她不甘願,她那幾個表哥更不甘願!大表哥……恐怕除了殺父之仇,還有他的心上人這私怨,只是若真的與皇族對上的話,其結果不可預計,若是與這人對上……勝算更是沒有多少。
“辰洛做錯了事情,他該得到懲罰,但皇室血脈中也只剩下兩位皇子,辰煦不適合那個皇位,他是不二人選,所以我會護著他,我不想你牽扯其中,你我婚期將至,你安心的當我的王妃,我護你一世榮華,這樣不好嗎?”
他坐於軟榻一側,一伸手便能撫上她的臉,畔之側頭避了過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嘲諷似的開口:“能嫁給離王,是多少閨中女子夢寐以求之事,小女子自然甘心之至,不過…誰說皇位就那人合適?我倒覺得夏辰煦更適合,若再不濟的話,顧梨珞腹中不是還有皇室血脈?以朝廷重臣之性命,二十萬大軍之骨血,只為他的一點私慾,這樣的人配坐上那個位置?”
她這雖是賭氣的話,卻也說的並不道理,縱然她不過是個弱女子,一個相府嫡女,根本就別妄想影響朝廷局勢,但是…若她真有這心,也未嘗不可,比如…至少她可以輕易的影響夏辰煦,而這是夏景容十分難以忍受的!
“你非要如此?”
他的手僵在半空,略顯寂寞的落了下去,眼神觸及她那微勾起的唇角,心漸漸冷了下來 ,她並非在開玩笑,從初識她之時,這人就敢以血腥手段威脅人,之後種種,也見識到了她的狠辣,兩人漸漸走近之後,她慢慢收斂了她的爪子,他卻差點忘記了她並未是無害的小貓!
畔之嗤笑一聲,驟然傾身上前,兩人相隔不過一指的距離,都能看見對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