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不!!!”陸衍衝上前去,伸手想要去抓,卻什麼也沒抓到。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他的瞳孔,瞬間猛縮。
“啊啊啊啊——”
是陸衍在發出哀鳴。
那憤怒與絕望的吼聲,硬生生的撕破了寂靜的鄉間夜空。
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
虞汐一路向北,坐著馬車,直到到了臨河縣,她才終於跟上了流放的囚車隊伍。
那些囚犯臉都被灰塵燻得黑黑的,虞汐也看不清哪個是陸衍,只好塞了一錠銀子給差爺。
可從差爺嘴裡聽到的訊息卻令她瞬間心跳凍結。
——“哦,那個人啊,他早就死了,後來被拖到北邊的向陽村了。”
虞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向陽村的。
她一路打聽陸衍,直到喉嚨裡都泛起了腥甜的血的味道。
最後有個耳背的駝背老太,指指後山的山包。
那後山是一片片的墳頭。
有個人揹著她,正站在其中一個墳頭前。
虞汐走過去,認出了那人是王俞生,她急忙問陸衍在哪裡。
王俞生有些出神,眼神空洞的望著身前的墳,嘶啞的說:“這兒是我女兒紓雨的墓,她死的時候才十五……”
說完這話,王俞生才回頭正眼看她。
王俞生一眼就認出了虞汐,轉瞬間,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沉靜老練,簡單的與虞汐打了個招呼。
接著他道:“爺已經不在了。”
虞汐是心力一抽,抖著嗓音問:“不在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俞生蒼老的面容叫人分辨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爺是昨天清晨的時候沒的……他死的時候,走得不踏實,反反覆覆也不肯閤眼,說是要等你,我便對他說,虞小姐是不會原諒你的,你就莫等了,好好的去吧。於是這樣到了天將亮的時候,爺不知是想明白了什麼,眼睛盯著紗簾怔怔的看了會兒,才終於轉過身去,沒了動靜。”
王俞生細細的說了陸衍這些日子的遭遇,又細細的說了他臨死前的情景。
說完了,他淡淡的吐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徒留虞汐一人,當即渾身顫抖。
虞汐又去了陸衍的私宅,可裡面卻已空無一人。
她折回來找王俞生時,卻發現王俞生也不知所蹤。
虞汐彷彿一個幽魂,漫無目的的在臨河縣晃盪,只覺得自己心裡揪著疼。
她再也找不見他了。
虞汐足足在外晃盪了半個多月,才再次回到青城。
回到青城後,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閉門不出了兩日。
第三日,等她走出屋子,神色又恢復了往常。
虞汐淡笑著對虞毅說:“咱的酒館也該重新開張了。”
虞毅覺得虞汐好像變了。
她的眼睛,再也無法一眼便叫人看進心裡。她似乎經歷了很多事情,於是眸裡的成熟,也染上了幾絲滄桑。
待到酒樓開張那日,虞汐穿了一聲淺紫紗薄裙,頭上戴著宛兒的蝴蝶簪子。
她沒戴面紗,人站在酒樓二層,俯視著底下的人群攢動,看著底下的門童隨著大紅色鞭炮劈啪作響而手舞足蹈。
虞毅站在她身邊,望著她,心底裡溢位溫柔。
一朝面她紗落下,這芳華,竟更勝從前初遇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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