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程度,就好比天天準備高考。她很懷疑這樣下去,自己還沒練到古文通達,先就熬得神經衰弱了。
這一日,琉璃讀的卻是《酷吏傳》,她也是昨日“預習”時才知道,原來此時所謂“酷吏”並不算貶義詞,列入酷吏傳的不少人物如趙禹、尹齊之流,居然都是不畏豪強、執法如山的包青天式人物,而郅都更是令匈奴人聞風喪膽的一代名將。
《酷吏傳》寫了十人,篇幅卻不算太長,琉璃唸完之後,武則天照例沉默片刻才開口,“琉璃,你如何看這些酷吏?”
琉璃嘆道,“依琉璃來看,做酷吏乃是天下最不划算之事。”
武則天這些日子已聽慣了琉璃的胡說八道,也不插言,只看著她微笑,琉璃又道,“昭儀您看,這十個人裡個個手上血流成河,自己也多不得善終,所謂損人不利己,莫過於此。”
武則天笑道,“那依你看,為何歷朝歷代還有這麼些酷吏?”
琉璃想了想才道,“大概是局勢造就。就如這酷吏傳開篇所說,若是無為而治,自然不需要酷吏,若是天下大亂,亂世用重典,或是要革舊立新,不破不立,大概帝王就非用酷吏不可,自然也就有了酷吏。他們說到底,也不過是帝王手中的利刃,劍鋒到處,無不披靡,而用得多了,也難免折損於樹敵太多,或被棄用以平息怨恨。”
武則天眉頭微皺,“你可是覺得這些酷吏冤得緊?”
琉璃笑道,“哪裡,都是為吏,循吏酷吏,自然都是自己選的,又沒有人拿刀架他們脖子上逼他們殺人。選擇玩火,終招自殘,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