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不知怎的竟未留下,崔家便放出話來,自家女兒“生性愚鈍,不堪驅使”,大長公主的病又重了幾分……如今外面傳言紛紛,自己連門都不敢出,原以為楊十六娘上門來會有要緊的事,到如今卻依然是一句正話沒有,難不成又是送份禮說篇閒話就告辭?
楊十六娘見琉璃收下了銀盒,笑得頓時更是愉悅,“大娘哪裡話,你這樣的品格誰能不愛?那崔家的岑娘,最是性子清冷不愛交際的人,與大娘不也是一見如故?還有冷娘、離落,那般的才女,見了大娘也是心折呢”
琉璃後腦上一滴冷汗滑落,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楊十六娘笑了笑,轉了話題,“大娘平日似也不愛出門,不知在家卻喜歡做些什麼?”
琉璃鬆了口氣,笑了起來,“也不過是寫寫畫畫而已。”
楊十六娘感興趣的挑起了眉頭,“早便聽聞大娘畫得一手好丹青,不知可否容我拜賞一二?”
琉璃忙站了起來,“這有何不可,都在書房裡掛著,十六娘莫嫌拙作粗劣便好。”
楊十六娘回頭便吩咐兩個婢女,“你們粗手笨腳的,莫弄壞了大娘書房裡的字畫,便在這屋裡等著吧。”
琉璃心裡一動,看了阿燕几個一眼,“你們去讓廚下做兩份荷葉飲,做好了再拿過來。”自己領著楊十六娘穿過東次間,到了最裡面的書房。
書房裡,琉璃最滿意的幾幅畫都已裝裱好掛在了牆上,東牆上是一幅裴行儉像,並無背景,身形衣褶也都是簡筆線條勾勒,唯有面孔卻借鑑了明代“墨骨”畫法,用濃淡墨色染出立體陰影,再賦色烘托。此外還有一副花鳥圖,一副墨竹圖,最顯眼的卻是西牆上的那幅工筆重彩牡丹圖,琉璃用濃曙紅色一層層渲染出的大紅牡丹,濃麗得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