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打擾的展紹和徐子清,差不多睡了一個下午,蘇言敲門 時,兩人正起身洗漱,聽見聲響,徐子清接過展紹遞來的帕子, 抹兩下,就見展紹己將門開啟。
門外蘇言顯是沒想到展紹也在,海藍眸中一縷驚詫,展紹散 開的領口還有紅潤臉色,鼻端裡聞到的曖昧氣味,想也知道剛剛 兩人在屋內做了什麼,心頭鈍痛,蒼白的臉上慘白一片,如清蓮 眼中,霎時帶了幽怨的看看徐子清。
徐子清接收到蘇言的眼神,不明所以,疑惑的眨眨眼睛,蘇 言的表情分明像是熟識她,只是她不記得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風 華絕代的美男子。
展紹見他不看自己,只盯著徐子清看,心裡酸脹的難受,緊 擰水盤中的絲帕,悶氣的將水攪得嘩嘩作響。
徐子清隨聲張望一下嘩嘩用力攪帕的展紹,不明白這又生得 哪門子悶氣,理了理裙角,對還站在門口的蘇言道:[蘇公子, 你有何事?]
卻見蘇言面色不明的搖了搖頭,指指大廳的方向,用如蓮純 靜的聲音徐徐道:[ 七 殿 下 找 你!] 這五個字幾呼是用了 好大力氣才一字一頓的從口中吐出,他怕控制不了心頭的嫉妒之 情,出聲責怪她為何忘了自己,還和那麼一個人在一起。
說完,看了眼佇立水盤架前的展紹,僵硬轉身頭也不回的離 去,他只願自己從來沒有因為想要見她而代替四前來喚她。
徐子清挽了個清爽利落的馬尾,叮嚀展紹留在屋內,便出了 房門,來到大廳,彼時,七皇女龍再行正兩個小侍的摻扶下,拖 曳著長裙沿梯而下,一身紫色繁雜豔麗衣飾,看得徐子清直眯眼 ,心底無聊猜測那身衣著倒底有多重,每次移步都需兩人摻扶。
而花非花自是毫無意外的己在樓下候著,見到龍再行,慢慢 的放下手中茶盞,從椅上起來,前行幾步,俯身恭敬拱手,[見 過七殿下。]
龍再行高抬的下顎微低頜首,點點算是回過禮了,甩了裙襬 ,轉身坐上主坐,接過小侍遞來的團扇,掩口呵呵一笑,清脆銀 鈴般的笑聲在兩人耳裡並不覺愉悅,反而帶著尖刺的各幾不可見 的皺了下眉。
[呵呵,兩位睡得可好?本宮叫你們來只是覺著這漫漫長日 甚是無聊乏味的很,前兒個聽無音說這清風鎮盛產美男,鎮上千 嬌百媚閣裡可是繁花似錦,爭奇鬥豔的熱鬧啊!不知兩位可有興 趣前去一觀?]
花非花自是‘唯馬首是瞻’,雖沒幹過這種眠花宿柳的事, 但也只能‘捨命陪惡狼’。
徐子清抓了抓身側腰刀,正想拒絕,那頭龍再行似知道她的 答案一樣,加了句:[徐女俠如果去的話,本宮自是樂意將徐將 軍所在當做獎賞透露給你。]等了兩天都不見徐子清來找她,龍 再行就知道徐子清這人面冷心也冷,不是個好拿捏的人,不再做 無所謂的動作。
徐子清本想拒絕,張開的嘴在聽到這句話時,改口答應,也 罷,權且當聽聽故事,如若真的知道徐若蘭的去處,將她救出來 自是為這具身體盡最後的孝道。
眠花宿柳
華燈初上,千嬌百媚閣前簷的兩角掛著兩隻緋紅的四角燈籠 ,暈黃的燭火透出輕紗,映得輕紗上面四側黑字分外清晰,左手 邊的上書千嬌,右手邊的上書百媚。踏入閣內,一片喧囂,聲色 犬馬,奢侈淫靡無處不在。
甫一入門,一個三十多歲長得妖冶豔麗的男人一臉笑吟吟的 迎了上來,[幾個客官,裡面請!]揮揮手裡的絹帕,朝內喊了 聲'畫琴,還不趕快過來迎客!'
言畢,一紅衣小侍打扮的人應了聲,端著茶盤走了過來,見 到幾人,先是一盈,[見過幾位客人,請隨小的來。]說完,嫋 嫋婷婷的前頭引路。
[幾位客人,可有熟識的伶人或小倌?]伶人只賣藝不賣身 ,小倌則不同,如同普通的妓女,身藝都賣只求能哄得客人開心 。
龍再行顯然不是頭一回進這種小倌館,只見她掃了一眼大廳 ,皺皺眉頭,[爹爹這裡可有未破瓜的?]
徐子清和花非花推開撲上身的粉頭,一臉不耐,只待隨那鴇 父小侍快點進個清淨一點的雅間。
濃濃的脂粉味讓徐子清受不了,最後忍無可忍的打個噴嚏, 插話道:[七殿下,可否先進雅間再談?]
龍再行沒有表示意義的點點頭,剛剛那端茶小侍機靈的上前 復又道:[見過幾位客人,請隨小的來。]
幾人微頜首連著鴇父先後的隨著小侍前行,穿過嘈雜的前堂 ,轉個迴廊,一路向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