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起來了?還不加衣在外吹風。]
[睡不著。]想起這幾天的事,展紹只覺心底還是有些不踏 實,好似來得太快,自徐子清走後,覺得這屋裡空蕩的讓他心慌 。
[身子不好,先進去躺著,張大夫說你得仔細養著,本來就 體虛,現下又風邪入體。]魏如風一向溫和的臉上有了絲嗔怪, 覺得他太不仔細自己的身體了,病了,又是一通折騰,說完進內 室取了件衣,披在他身上。
[藥都沒喝完呢。]邊幫他繫上腰帶,邊有些埋怨擔憂道。
[嗯,魏大哥,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躺著。]見魏如風絮絮 叨叨,展紹怕他再說下去,忙道。其實躺很多天了,全身的骨頭 都感覺快僵了般,但又熬不過他們的苦苦用心,其實更重要的是 不能再讓她們擔心了。展紹有些奇怪以前自己身子一向無病無痛 ,為何才幾月就好似個藥罐子般,動不動就躺倒。
想著以前徐子清和魏如風說他受過重創才這般,可為何他就 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有過這回事。想著,展紹抬手輕拍自己腦袋 ,想要想起點什麼。
徐子清見展紹不停拍自己腦袋,有些不明他在做什麼,但怕 他拍痛自己,忙抓住他的手,將之裹在自己溫熱的手心裡,涼得 都似塊冰了還站在門外,真感覺一刻不在他身邊,都這般讓人不 放心。
伸手摟住他細長的腰,側頭對一旁的魏如風道:[你先去忙 吧,一會那小奴可能會將衣物送過來了,對了,紹兒的藥你放哪 了?我一會得閒去煎了來吧,你再去好好休息吧。]
這幾日都是魏如風煎藥,徐子清並不知那幾包藥放在了何處 ,出聲詢問。
[還是我來吧。]魏如風想想還過沒多久天可能就好黑了, 現下去休息晚上可能又半夜才能睡,便推了徐子清的好意。
[魏公子,請問小主子在哪?]那送衣的小奴遠遠就見三人 站在屋簷下說著話兒。
[嗯,你送去我那屋裡吧。]魏如風轉念一想那花非花等了 這麼久,可能會有些怨怪自己,轉口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吧。]至少要進去解釋一聲。
[如風,等會叫花非花留下一起吃晚食,我可能有話要問她 。]徐子清想起一些事,便對著魏如風的背影道。
那頭,花非花睡得正香,聽到動靜,突地睜開眼睛,眸光犀 利的掃向來人,卻對上一對黝黑溫潤的眸子,怔忡一下,才想起 自己在魏如風的房裡,來人正是魏如風。意識到自己此刻正於禮 不合的曖昧的躺在他的床榻下,不自然的緊了緊被角。
[你來了。]剛睡醒時的有些暗啞的聲音低低的在屋內響起 ,儘量掩去臉上那抹浮出的兩朵紅雲。
魏如風沒料道進來會是這般光景,預想的不耐煩沒有,反而 是無比舒適的樣子張揚的躺在他的床上等他回來,隱不可見微微 皺皺眉頭,魏如風有些嫌惡的看了眼那被她睡過的床榻,臉上表 情依舊淡然,心底卻盤算著一會將她碰過的牡丹蓮紋淡黃錦被和 同色被單給換了,他不喜歡自己用的東西被別人碰,不管那人是 誰。也許是在那種環境下養成的潔癖,有時覺得自己身上很髒, 每次床事過後,總是不停的洗過幾遍,直到現在那些噁心的氣味 好似還沒有被洗掉般。
那小奴從進來就見自己小主子裹粽子似的躺在一男人床上, 腦子裡止不住的思緒紛紛,低垂著的頭不停在魏如風和花非花之 間掃來掃去,眼底有一絲激動自己撿到大八卦了。
[把衣服換上吧,對不起,回來的有些遲了。子清請你一會 一起用晚膳,一會你吩咐幾個小奴備膳吧。]至於原因,魏如風 不想多說,她自是明白為何叫她吩咐而不是自己去吩咐。示意那 小奴將衣服放至床頭,轉身兩人合門出去等她。
花非花臉上的窘色早己退去,叫那小奴去備膳,才從容的拿 起床頭的衣裙著了起來,著完習慣性的用手一摸,卻發現自己的 那柄大刀不見了,這才想起來一同被徐子清踹進了池子裡了,一 會得叫幾個小奴下去打撈上來。
穿戴整齊,用一白玉簪隨便綰了個發,輕裙飄飄的來到花宴 廳裡,就見徐子清,展紹和魏如風三人己在等她。
三人正輕笑的說著什麼,見花非花進來,都停下來看她。
[怎麼了?]花非花以為自己穿戴有什麼不妥,摸摸剛隨意 綰的輕散的髮髻,問道。
展紹自心結開啟,臉上顏色明媚不少,臉上也帶了笑意,見 花非花問起,調侃戲謔道:[我道花莊主有何不同,原是那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