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還是冰冷不變,道:[憑什麼? 你是我的什麼人?]
[我。。。。。。]徐子清愣了片刻,展紹見她猶豫的神情,心底 誤會更大了,終是什麼人也不是呀,本以為如果她能有所表示, 他會再次不顧男子的矜持和禮儀廉恥的原諒她的離去,還有這些 日子的不聞不問,但看到她臉上那神情,心底的期望破滅,整個 人變得有些狠戾的一把揭開大紅的被子,身著白色單衣從床上翻 下來,衝至徐子清面前,尖聲再次叫道:[你走!你走!]邊叫 邊推著徐子清向雕花木門走去。
徐子清完全沒料到展紹會來這麼一招,當下不知如何是好的 被人推搡出去,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就呯的一聲關得緊緊的。
待回過神來,徐子清拍拍關得緊緊的雕花木門,直叫喚展紹 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叫他開門,卻得不到任何反映。
門內展紹急劇喘息的癱軟在門後,雙腳綣在一起,沒完全好 的病體,讓他沒法再次承受的劇烈的一番爭吵和動作,暈了過去 。
徐子清拍了半晌,見裡面沒有半絲聲響,心裡有些焦急,那 展紹病還沒好,又著單衣,當下嚷道:[紹兒,快開門把話說清 楚。]
[你再不開門,我踹了,信不信?]
還是沒有聲響,莫非出了問題?這時被拍門聲吵醒的魏如風 ,也急急的披了外衣開門而出,就見徐子清抬腳想要踹門,忙上 前阻止。
從後山煉刀回來的花非花聽到動靜,也帶著碩大的寒月刀, 進了院子,關切的以眼神詢問。
徐子清見到花非花,想到展紹他們這幾日的待遇,眼神冷戾 的掃過花非花,冰凌般的聲音直刺這位溫吞的花家大小姐,[你 還敢來?]
[為什麼不敢來?]
[你去問花是月,他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他,紹兒到現在也 不會病著。]剛剛的憤怒全都被轉移到眼前的溫吞鬼上。
花非花聽聞,滿臉有些愧疚和無奈道:[對不住,子清,實 在是家父和小弟有些難纏,我前些日子己經打過招呼,但奈何事 務繁多,沒有照顧周全。]
她當然聽到了展紹和魏如風被花是月整的事情,也向小弟打 過招呼,叫他收斂些,沒想到他當著面答應的好好的,背後卻不 停搞些小動作。
[等我解決掉這裡的事情,我自會找你算帳!]徐子清冷睨 一眼苦笑的花非花,抬腳就向雕花大門踹去。
花非花見她要踹門,當下心痛的大叫:[使不得,子清!] 出手攔住徐子清,[這些雕花大門可是花了足足三個月五百錢三 個匠人好不容易雕好的,萬萬使不得,上次被她和那笨蛋小花兩 人摔壞的石桌石椅她後來都心痛了好久。
花非花懶得理她,撥開她的手,一腳踹上,門開了,但卻感 覺似被什麼東西抵住了,徐子清低頭從裂開的門縫裡看去,見一 片白色衣角從門邊露出來,當下大驚失色,臉上冰冷不再,朝花 非花吼道:[快去叫那該死的老腰湯去!]
說著側身進屋,將門後倒地不起的展紹一把抱起,腳如生風 般的來到床邊,快速卻輕柔的將他再次塞進紅被中,不停的低咒 。該死的,該死的,她為什麼明知展紹生著病還同他鬧?
心痛的撫著有些慘白的雪顏,如果紹兒有什麼事,她絕對不 會原諒自己。在玉縣時一個活蹦亂跳的人,為何不過跟著她幾月 就成了這般的病美人?
魏如風見徐子清不停的自責,雖不明白兩人是怎麼回事,但 卻猜想可能與那日有關。
[紹兒睡得好好的,為何會突然將你趕出房門,還暈倒?] 不是責問,卻是有些心疼的詢問。
徐子清覺得喉嚨有些哽塞,不知道如何回答如風的話,她到 現在還不明白展紹為何如此的詆譭著他自己,只澀澀答道:[我 也不知道。]
她可以應付任何敵人,卻總是有些不能應付展紹多變的脾氣 ,很多時候與其說是他跟不上她,不如說是她跟不上他,她有些 不明白,自己己經對他可謂寵溺非常,卻換來他的彆扭相對,還 有不停的尖叫質問。
她真的做錯了很多?但是她完全對這些所謂的人類情感感到 陌生,以前不懂別人,也以為沒有必要去弄懂別人在想些什麼, 她不喜歡那些情感的束縛,總覺得那是能讓她軟弱的東西,她不 需要,卻原來,並不是不需要,並不是不用去面對,她,現在為 了展紹,也要試著去處理這些東西了,不是麼?
而被吼去叫人的花非花此刻正在去找張大夫的路上,雖不明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