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卻來說,柳織心要上吊。
雷凜然揉了揉眉心。
只好來到了柳織心的別院。
他的臉上掛著怒氣,因為他知道柳織心絕對不會真正的上吊,只是做做戲碼,想讓他放她出去。
雷凜然坐在凳子上,看著柳織心拿著三尺白綾,到處找著上吊的地方。
他手握拳頭,撐著自己的額頭,像在看戲。
一群丫頭,跟著柳織心在房裡到處轉。
“表哥,你真的不放我出去?”聲音威脅得有點好笑。
雷凜然搖了搖頭。
柳織心呼吸急促的把白綾放到柱子上,在挽結的時候,還轉頭在問。
“不放我走。”
雷凜然嘴角有幅度的往上揚了揚,然後還是搖頭。
柳織心的臉,已經脹紅。
現在她站在凳子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若真的要死,你先看樣東西了來。”雷凜然邊說,邊摸出一張紅色的喜帖。
柳織心這才走下凳子,狐疑的拿起喜帖。
當她看見上面的字時,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喜帖在她手中,被攪成了褶皺。
“這次依然是皇帝賜婚。”雷凜然說的雲淡風輕,彷彿就是預料中的事情。
“你……騙我的。”聲音出現了抽泣。
柳織心不相信喜帖上的字句。
“今天上午收到的,本來不想給你看;但……”雷凜然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長。
柳織心把喜帖撕得粉碎,望著頭頂上的白綾,彷彿變成了一種可笑。
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顆顆滾落到臉頰。
“早上……你還說他有可能害死王妃……現在怎麼又是他要婚娶?”
“那樣說,只是想讓你斷了想念。”
柳織心把臉埋進字句的手掌裡,淚水從指縫流出。
雷凜然的眉頭,一直糾結著。
“你靜靜吧,好好想想。”雷凜然起身,準備離開。
但腳才踏出房門,柳織心卻幽怨的叫住了他。
“表哥還願娶我嗎?”語調有種解脫,有著無奈,但也有著不確定。
雷凜然轉頭,望著柳織心,眉頭更加的糾結,但嘴角卻帶著淡笑。
“若還想娶我,休掉所以的妻子和侍妾。”
041 前奏
夜以深,月亮早就被厚重的雲彩遮住了光環。
楚愷逸站在房門前,雙手靠在後背,眼神望著自己的前方,顯得有些深邃。
“爺。”一位手拿銀色長劍,身穿深藍長袍的清秀男子,站在楚愷逸的身後。
楚愷逸沒有回頭。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瞿少揚把劍環抱在自己的胸前,表情顯得有些無奈,想了很久才才說“爺最近做的事情,讓屬下不明白。”
楚愷逸轉頭,面具在黑暗中依然覺得詭異。
“雷凜然的二夫人,是相國千金,也是有夫之婦,你這樣做……”瞿少揚把尾音拉得很長,因為他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說下去。”
“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這樣的女人……。”
“你也看出,我心懷不軌?”陰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
瞿少揚點了點頭。
他從十三歲就跟著楚愷逸出生入死,但第一次發現自己的主子對一位女子如此的上心。
上次在墓地,他們孤男寡女,不知道做了什麼。
今天在花園,毫無顧忌的抱起已經昏迷的二夫人。
他的爺,變得難懂了。
“少揚,萬一她不是相國千金,也不該嫁給雷凜然,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瞿少揚蹙眉,覺得自己的主子已經不正常。
“沒有那個可能,因為她現在已經和雷凜然拜了堂,成了親,事實已經不能改了。”
楚愷逸沒有接話,對於瞿少揚的話語,他不可否認。
“而且她的身子已經殘破,也不適合在跟著爺,我希望以後的少夫人是乾淨的身子。”這句話有明顯的鄙夷和歧視。
“萬一,她本該是我的妻,卻陰差陽錯嫁到這裡,你說我該怎麼辦。”
瞿少揚搖了搖頭。
因為他從來沒聽說過,皇帝有把相國的千金許配給爺。
“你有聽說過,有種親叫娃娃親嗎?”
“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