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看不上嗎?”
“九姑娘看不上。”
江玉郎垂下眼簾,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
青辰微微一笑,“對啊,九姑娘是不會便宜任何她不喜歡的人。”
不喜歡三個字咬得比較重,江玉郎自然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善於忍耐,臉色沒有絲毫改變,只是一時也接不上話來了,氣氛有些尷尬。江別鶴見狀眼神閃爍了一下,拿起酒杯高舉說了些場面話,“今日難得諸位光臨寒舍,老夫實感榮幸,我來敬大家一杯。”
鐵心蘭、小魚兒和江玉郎也拿起酒杯,正要喝下,花無缺突然出聲,歉意道:“江大俠,我和師兄從來不飲酒。”
江別鶴頓了頓,笑著說沒關係,以茶代酒也不錯,於是叫來了一直候在一邊的啞老伯,給他比劃了個手勢,啞老伯點頭哈腰地走出去了。鐵心蘭的目光追隨著那個駝背的身影,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難道她已經知道那個啞老伯就是狂獅鐵戰?青辰瞄了瞄江別鶴,雖然他沒有看鐵心蘭,但以他的細心,這一幕肯定早已落入了他眼中。這明擺著就是試探,想必小魚兒密探過江府了,鐵戰也和他們相認了,只是鐵心蘭還是太大意了。小魚兒應該也察覺了,他突然大聲說:“哇!今天的飯菜好豐盛啊,在江大俠家裡住著就是舒服,有吃有喝,還不用被追殺。”
聽到這番話,鐵心蘭趕忙收斂神色。小魚兒眯眼笑著,看了看花無缺,衝江別鶴拱手,又說:“謝謝江大俠給我提供一個這麼好的避難場所。”
江別鶴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隨意擺擺手,“小兄弟說笑了,老夫實在是慚愧,沒能說服花公子。”說完看著花無缺,猶豫了一下,道,“請恕老夫多管閒事,難道就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嗎?人命關天,花公子一定要殺江小魚?”
花無缺微微頷首,“抱歉,奉命而為。”
小魚兒輕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過了片刻,茶就上來了,花無缺端起茶盅,彬彬有禮地向江別鶴舉杯,感謝他和江玉郎多日來的款待,眾人齊齊飲完酒。
江別鶴笑著讓大家起筷,江玉郎也拿起筷子想要夾菜,小魚兒卻一下把胳膊伸到背後嘟囔著好癢啊,他的手恰好被鎖鏈拉住,夠不到。江玉郎瞪了他一眼,用力扯著鏈子讓他把手放下來。小魚兒齜牙咧嘴道:“江大俠,這個情鎖把我弄得好痛啊!”
接著,他突然端起碗伸到江玉郎面前,“大少爺,麻煩你幫我盛碗飯嘍。”
江玉郎默默轉過身,就當沒聽到,不理他。小魚兒嘆了口氣,痛心疾首道:“唉,江大俠,你看你家公子……”
江別鶴不自然地笑了笑,低聲喚了句江玉郎的名字,含著淡淡的警告意味。江玉郎氣悶,無奈地接過小魚兒手中的碗,給他盛滿後,又重重放在他面前,然後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吃起來。
這邊的動靜這麼大不可能沒人看到,但除了青辰外大家這幾天都習以為常了,直接選擇了無視,該做什麼還做什麼。花無缺給青辰盛好飯,又體貼地夾了他喜歡吃的菜,叮囑了幾句後,才開始用自己的飯。
兩雙筷子同時夾在了一塊肉上,小魚兒抬起頭,對上了花無缺的眼睛,他高高挑起眉,笑道:“我們還真是心靈相通啊,我喜歡的東西居然也是花公子喜歡的……”話說到一半,在看到青辰也轉過來的視線時,突然停了下來,笑容也沒了,睜大眼睛盯著他好一會兒,又縮回去悶頭扒飯,但期間依然時不時地看一眼花無缺和青辰,樣子要奇怪就有多奇怪。
花無缺微微彎了下嘴角,既然被小魚兒撞到了,那就讓他死心好了,見青辰一頭霧水的樣子,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青辰也就不在意了,不過心靈相通麼?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看看小魚兒,又看看花無缺,若有所思。
“對了,鐵姑娘,你要找你父親狂獅鐵戰的事,我已經拜託江南這一帶的朋友四處打聽了,我相信不久就會有好訊息傳來的。”
鐵心蘭的城府沒有江別鶴深,聽到他這麼說,著實有些反應不及,稍稍遲疑了一下才向他道謝。一頓飯,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中過去了。
翌日,青辰和花無缺一出房門就碰到了小魚兒,還有和他鎖在一起江玉郎。又是這種眼神……青辰心下疑惑,自從見面一來,他能感覺到小魚兒總是跟隨自己的目光,可在他看向他的時候又會迅速把視線移開。
兩方互相問候了一聲,江玉郎把玩著鎖鏈,嘆息道:“兩位公子看起來精神奕奕,昨晚一定睡得不錯,真令人羨慕!不像我們小魚兄,無精打采的,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