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當他見到她倒下的那一霎那,整個人就像塊木頭沒有思想,沒有行動,心裡腦裡都空了,想要救她,卻是自己鞭長莫及無能為力的事,就算武功獨步天下,那又怎麼樣!到頭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他只有去求帝森,他知道帝森是會見死不救的人,特別是林汐荷,帝森巴不得她死,但是沒辦法,只有他,只有帝森,才能保住她的命!明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帝森一定會提出讓他想不到的條件,可是為了救她,就算讓他去死,也心甘情願。
然而,他太低估帝森了。帝森的條件不是讓他去死,而是讓他徹徹底底的和林汐荷斷絕往來,斬斷情絲!這豈不是讓他生不如死!可是他沒有時間考慮,林汐荷快要死了,腹中的孩子也保不住了,要保孩子,如果沒了孩子,她會發瘋的!於是,就在林汐荷昏迷之際,他答應了帝森的要求。
“你先救她。”魅離要求帝森,躺在床上的女人面色蒼白的如同死人,下身不斷有血滲出,看的魅離撕心裂肺的疼。
“救她?”帝森把玩大拇指上戴著的玉扳指漫不經心的說,“魅離,你說得輕巧。這個女人的命馬上就要被閻羅王收去了,我看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的好。”
“怎麼會!”魅離大吼,“汐兒好好的,身上也沒有傷口,不會死的,不會死的!”魅離從激動到喃喃自語,神志恍惚。
帝森陰鶩地收住了幸災樂禍的笑,清楚明白的道來:“魅離,林汐荷此前一直都受麝香侵襲,並且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至於原因恐怕她也不清楚。麝香是什麼東西你我應該非常清楚,她也不會不知道的。你去勘察過林汐荷被囚禁的那間屋子,發現有摔碎的香爐,我告訴你,那香爐裡藏有大量的麝香,和春毒的香混在一起,對胎兒來說無疑是要命的劇毒。”
“是你?”魅離雙眸微眯。
“不是我。”帝森一臉坦然,“我承認,我是說過要林汐荷付出代價,儘管你日防夜防,事無鉅細都一一親自照顧,但我還是給她下了毒。慢性毒藥,不會死,但是痛起來卻是生不如死。我只是想折磨她,可是酒樓的事情,還有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情,我並無參與。而這些事,非精通藥理的人是做不到的。”帝森沒有說完,但是魅離也猜到了七八分。
“帝森,你的毒是雪上加霜,和其他的毒混起來,才會置人於死地,我說的沒錯,對嗎?”魅離冰霜一樣的臉毫無血色,機械式的吐出這句話,這樣的魅離讓帝森感到異常的陌生遙遠,還有些……莫名的害怕。
“是又怎樣?”帝森鎮住心神,“你本來就不應該和她在一起!你是一個殺手,你怎麼可以被男女之情牽絆,你忘了你揹負的仇恨了?”
“仇恨?”魅離冷笑,“我的仇恨早就該結束了,只是你,一直將你自己的仇恨強加於我!我要做的,我想做的,你根本不明白不清楚!殺手?夠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你——帝森,才是合格的。因為,你沒有心,沒有愛。”
帝森沒有聽過魅離對他說這種話,要不是林汐荷,魅離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帝森把一切都怪罪到林汐荷身上,恨得她咬牙切齒,目露兇光:“好啊,那你的心上人是不打算讓我這個冷血無情的空心人救了?”
他就知道魅離沒有辦法,他帝森下的毒,從來只有他帝森一人可解,就算是十個霓風出馬也沒門。
魅離的手垂下,背過身去,修長的身影投下無力地黑暗,聲音裡是無邊無際的絕望和隱忍,“你到底……想怎樣……”
帝森輕笑,像是慶賀他成功地把魅離的自尊和驕傲通通踩在腳下,踐踏的體無完膚,支離破碎,“我要你離開她,從今以後,不聞不問,毫無瓜葛。”
“吃了這藥,你們將不會再記得彼此,你的世界裡不會再有林汐荷這個名字,而她,你的存在也終將是空白。此藥,無解。我可以先救她半條命,等你們按我說的做了,我自然會讓她安然無憂,當然,還有她腹中的孩子。如何?”
魅離也不知道那一聲“好”是如何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他只覺得胸口一痛,邊有腥甜的氣味湧到喉頭,嘴角流下一縷鮮紅,從帝森的房間裡出來,每一步都走得好艱辛,如同千萬把尖刀刀刀準確無誤地插進他的足心,渾身都在痛,帝森是個魔鬼,他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氣和思想,讓他虛弱無力,讓他筋疲力盡,讓他毫無招架的能力,只能被動的任由處置,無可奈何。魅離朝林汐荷房間走去,短短百米不到的距離,卻是走向了地獄,再次相見,恍如隔世。
帝森還在房裡嗤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