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呢?”
墨陽嘆了一聲,解釋:“顏尚書堅持要求自己的千金風光出嫁,所以籌備也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已經快九個月了,孩子啊,你出生的時候,不會正是你親爹再娶的時候吧。
“我們再過半個月就要回去參加婚禮,這半個月,我和安樂都還想再陪陪你。以後見面的機會可就少了。”
“好呀,珍惜眼前時光,我也很想和你們待在一起,這樣多好。不過鳳瀟那裡你們就不要再繼續住下去了,我置了一間屋子,地方不錯,遠離鬧市,乾淨舒適,院子挺大,可以喝喝茶曬曬太陽,種花種菜都是可以的。已經收拾出來了,你們搬過去吧,我和長生也要搬過來的。大家住在一起多有意思!”
墨陽不是習慣寄人籬下的人,就算和鳳瀟是朋友,但關係一般,而且將軍府始終不是自己的家,不好意思長期打擾。長生和墨陽情趣相投,如同手足,安樂也粘著我,墨陽和我認識時間比較長,又是知道彼此心思的真心朋友,住在一起,其樂融融。
“長生願意搬出竹屋?”墨陽揚起一抹笑,明擺著在挑戰我的說服能力。
“長生那邊……還沒告訴他……”我也不相信自己的兩片嘴皮子能把執著的長生勸得動,要知道,他對竹屋的眷戀深的超出我的想象,“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行,長生他……唉!”
墨陽收起了笑,給我分析了一下:“汐兒,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長生寧願一個人孤寂冷清的住在偏僻的竹屋裡,和空氣一起生活,也不太願意和陌生人打交道?”
我洗耳恭聽,墨陽繼續說:“長生心地善良,比你我還要敏感,他的內心脆弱,表面上溫柔堅強,可是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一個人,因為他的外貌,他自卑,即使他不說,可他不願意和別人多打交道,寧願把自己藏得很深,心裡的傷痛就越重,而你,就是那個抹去他傷痕的人。”
“我?”我錯愕地指指自己,“你說的是我?怎麼會,長生只是把我當妹妹!”
“是嗎?”墨陽清淺一笑,有種洞悉一切高深莫測的味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得清楚,你是當事人,還得你自己看清楚。既然你已經放下暮凝澈了,何不去尋求自己的幸福,汐兒,長生他絕對是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我也放心把你交給他。”
唉喲,難道我的那點小心思也被他發現了?
墨陽見我臉紅,又賤賤的補了一句:“汐兒,你對長生有想法我早就看出來了,長生對你也是一樣的,只是他不敢說明白講清楚,你們兩人都不知道對方的心思,盲目的說出來自己的情感又怕傷了對方,破壞了原有的關係,你叫我勇敢,現在輪到自己,還不是一樣膽小。”
“你這隻狐狸!”我跳上去扯扯墨陽的頭髮,拉拉他的耳朵,“拿一個孕婦開玩笑,墨陽,你膽子不小!”
墨陽靈巧的避開我的辣手摧花,笑得叫一個歡,“不要太謝我,你幸福就好。”
說得很偉大,“要是我表錯情怎麼辦,還不得羞死!”
墨陽輕輕給了我一記爆慄,點在額頭,嗔怪:“傻瓜,不說清楚留下遺憾才是最折磨人的。你好好想想吧,長生比你更需要時間,接受他自己。”
長生,常樂安生。他沒有好看的容貌,甚至是醜陋的嚇人的,他像是巴黎聖母院院裡的敲鐘人,面醜心善,其實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習慣了他的溫柔,習慣了他的貼心,他對我的柔情似水,把我當做孩子一般寵著,愛著,尊重我的決定和我的每一句話,並且無怨無悔的支援我,苦痛從來不和我坦誠,快樂第一個和我分享。我無法確定他的心意,因為他太善良了,對每一個人都好,我沒有自信他對我的好,是與眾不同的。
“長生,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我撐著下巴趴在桌上注視著長生安靜的側臉,他的睫毛像兩把扇子,撲閃撲閃地,他在背光處坐著,寧靜安詳,淡淡的光圈打在他好看的沒有胎記的側臉上,隱約可以見到面板上細細的絨毛,晶瑩透亮。
“嗯?”長生放下書,目光從書本上轉移,投向我,我一下子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我、我……你、你……”
“汐兒,你怎麼了?”長生笑呵呵地靠近我,一如既往的耐心溫和,“什麼事讓你這麼緊張?說來聽聽。”
“我……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願不願意……”
“願意什麼?”
“願意和我在一起!”我脫口而出,瞬間兩人都愣住了,“不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