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定住腳,轉過去,冷笑著看他,月焰沒想到我會突然間轉身,眼裡有些欣喜,不過很快就是憤怒,隱忍,和悲哀。
因為,我用力地給了他一巴掌。
“月焰,請你記住,也勞煩你轉告給其他人,我,林汐荷,從來都不是一件物品,你們喜歡就拿到手裡看看,供你們玩弄,用不著了就隨手把我扔給路邊的乞丐,或者說好聽點,你們是為了我,關心我,認為你們幫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最正確的,最完美的,所以我就要按照你們說的做,這樣顯得你們很高尚很偉大,是嗎?我告訴你,我拜託你,我求求你,收起你們自以為是的好心和假情假意的善舉吧,我是我自己的,不用交給誰,也不用誰管,更不需要誰操控我的人生,不要再理所當然的打著為我好的幌子設定我的生活,我的人生,這隻會讓人噁心,我會更加討厭你!”
月焰震驚了,雙手握著拳頭藏進衣袖,依然能夠發覺他在顫抖,他……在生氣,我告訴自己,要頭也不回堅定地離開月焰,不管他傷心也好,生氣也罷,都不要回頭,我不願意再招惹他們,所以,我和月焰,再也不是朋友,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月焰,你真心相待,我又豈會沒有感覺?你怕君凌傷我,便把我送到鳳瀟的府上,你怕暮凝澈為難我,給我難堪,硬生生和他翻臉護我周全,我感謝你,我感激你,縱然你曾經騙過我,和你的用心相比,為什麼不可以原諒你呢?我不怪你,亦不恨你,只是我想結束那些痛苦,所以,我必須忘記你,對不起。
我的影子終於走出了月焰高大的身影,搖搖曳曳地離開,越來越遠,離月焰,離過去,離他們,離那段時光,那些回憶,越來越遠了,月焰終於沒有跟上來,我心裡痛,卻不能說。
“木頭……”
不是汐兒,不是林汐荷,不是蠢女人,是“木頭”,也翩翩只有月焰,猜想得到這樣的名字叫我吧,以前千方百計地讓他改口,現在卻慶幸他喚我獨一無二的“木頭”。
“如果,是我先遇上你,該有多好,這輩子,你可以盡情的恨我,怨我,把下輩子,下下輩子的恨都集中到這一輩子來,只是,到了下輩子,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遇見別人,一定一定要先遇見我?”
月焰的話帶著卑微地乞求,他很少在我面前柔情蜜意過,我們爭吵,我們打鬧,一起瘋過,一起玩過,一起哭過,也一起笑過,此刻在我身後的他,八尺男兒,面容俊美,是多少女人心中的佳偶伴侶,竟孩子似的要我許諾,沒有防備,沒有界限,有的只是低聲下氣的溫柔和脆弱。月焰,這樣的你,要我怎麼辦?下輩子,下下輩子,如果還能遇見你,才當真是上天賜予的福分。那是我該慶幸,不需要你來祈求啊!
可是,“如果,是不存在的,至少,在我的世界裡,沒有它的存在。”
我的堅決傷了他,月焰的悲傷瀰漫,沁進我的骨髓,寒冰似的凍住我每一根血管,凝固了我每一次呼吸,他一定很痛,痛到被感染的我,連呼吸都是揪心的痛。
天空飄起來柳絮一般的飛雪,還沒有落到地面,就化成了雨水,小小的初雪,透徹心扉的心境,今年的初雪,來的好早好早……
“何人在此?”門外看守人警惕的防備我,雖說在這將軍府裡帶過幾天,但也是隱居深閨,眼前兩把寒光凜凜的劍沒有絲毫人情味兒,這將軍府連保安都是用劍的,正想著如何回答,門吱呀一聲開了,來的人一把將我攬抱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黑影一閃,月焰,我安全了,不要再守護我了,我受不起。
眼前的人察覺到我的異樣,詢問的目光看我,雪越來越大了,落在鳳瀟輕揚的髮絲上,我伸出手去想把它捉在手心,冰冰涼涼中,一片晶瑩的雪花早就化成淚滴般大小的水珠,“鳳瀟,”我揚起頭對他說,“你們家果然夠高雅!”
鳳瀟認真的看著我,忽略我玩笑的話,反而憂心忡忡的說道:“你累了就在我懷裡安心睡吧,你難過就在我懷裡放心哭吧,不是隻有他才可以給你,我也可以。”
“鳳瀟,你幹嘛這麼難過的樣子,你看,我在笑哦,我贏了,我都沒有哭”,我將頭埋進他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他低沉的話語在胸膛震動,“林汐荷,你讓我不必在你面前假裝堅強,那麼你呢,在我面前傷心難過,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在我懷裡,你做什麼都可以。”
謝謝你,鳳瀟。
很快,露晨就來了,這個小子一來就拉著我的腿看過來看過去,急得不得了。
我好笑的問他,“露晨,我的腳好多了啦,不要太擔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