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起笑,嚴肅得對安樂說著:“安樂,聽我說,這個地方你不能呆太久,這是戰場,太殘酷了,你會受不了的。”
安樂難過的盯著我,有點想哭的樣子,眼眶紅紅的,“姐姐,那你呢,跟我回去嗎?”
我搖頭,“不行,現在我還不能回去。”
“我真羨慕你和澈哥哥。”聽她這麼說,我就知道她誤會了,她以為我不離開的原因是想陪著暮凝澈。
“那你呢?最近可好?和墨陽怎麼樣了?”我一連串的問題把她惹哭了,眼淚直掉。
“到底怎麼了?別哭,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姐姐……”安樂撲到我懷裡哭訴,“皇帝哥哥說,等戰爭結束就讓我們成親,可是,可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呂墨陽也沒有接受我,我不想和一個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的人在一起相敬如賓,虛情假意的生活一輩子!”
這麼快嗎?暮雲軒,好一個急功近利的皇上!我恨恨的樣子彷彿嚇到了安樂,她止住哭聲,反過來寬慰我,“姐姐,我沒關係的,這在皇家很正常的,我也就是哭一會兒,沒關係的。”
安樂梨花帶雨的小臉因為激動變得紅撲撲的,我擦擦她的淚,淡笑:“安樂,幫我一個忙,好嗎?”
“是什麼?”安樂問。
我拉住她的手,認真的說:“這件事你要保密,誰也不能說,包括澈,包括任何人,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用幫我了。”
安樂仔細想了想,堅定地點了點頭。我俯首在她耳邊,一個計劃正在實行。
“這丫頭怎麼剛來兩天就走了?”暮凝澈嘟囔著。
安樂今早上回去了,“我讓她回去幫我帶幾件衣服,還有一些女孩子用的東西。”我淡淡的解釋。
暮凝澈的臉上好像飛上了兩片紅暈,“是哦,到是我沒想這麼多,疏忽了。”
“打仗的事情就夠得你忙的,不用操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暮凝澈,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應該知道的,接下來,你就會知道了。
隔了一天安樂就急忙趕回來了,旅途奔波讓她灰頭土臉的,滿是疲憊。
“多謝,辛苦你了。”為了我,安樂確實受累了。
“別說這些了,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我去休息會兒。”安樂打著哈欠直直衝向身後的床,三下兩下脫了鞋和著衣服就睡著了,看來真是累壞了。
我清理著她帶來的東西,換洗的衣服,除了一套女裝,剩下的都是男裝,一把匕首,還有一疊銀票,一包碎銀,這些都是我在暮王府存的錢,還有幾瓶必備的傷藥,用霓風給的藥來治療他賜予的傷,真是極大的諷刺。全部清出來之後,終於找到了被藏得很隱秘的那個訊號彈——我和魅離之間唯一可以聯絡的工具。
“東西都拿來了?”月焰他們的聲音傳來,我趕緊把訊號彈壓在衣服下面。
“噓,”我指指睡著的安樂,小聲地說,“有事嗎?別把她吵醒了,安樂累壞了。”
月焰撇嘴,有點委屈,“不就是幾件衣服嘛,做什麼著急。”
我順手把包袱推到他面前,“要檢查檢查嗎?”
月焰吃癟,瞪了我一眼出去了。我鬆了一口氣,虧的是月焰站在前面,要是換了其他倆人,估計還真得看看。勝的好險!
我被監視著,就算他們三人不在身邊,做什麼事情還是會被知道,而且我相信安樂也是被監視的,我沒有辦法,拿著訊號彈發愁,想到小喜的死,想到那晚在篝火旁的暢談,對了!我一個激靈,還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就是那天晚上招呼我的那位大叔!
我找了一個在外面巡邏的小兵,央求他告訴我那位大叔在哪裡,那位小兵想了想,才透過我的描述猜到我說的是誰。他爽快地攙扶著我去找那位趙姓大叔。
大叔在做些軍中雜務,看見我來了,顯得很激動。
那位小兵把我放下來,笑著對趙大叔說:“這位姑娘找你呢,我在外面等著,等你們說完了我再把她攙回去。”說完就自顧自地到外面去了。
趙大叔搓搓手,找了張板凳扶我坐下,“丫頭,找我啥事兒?”
“趙大叔,說來很慚愧,我連您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只有您才能幫我,所以我求求您……”
大叔急了,“啥事啊,說吧,只要不傷天害理,能幫的大叔一定幫忙!”
我拿出小喜的平安袋,裡面是他的骨灰,大叔顫抖的手接過去,老淚縱橫。
“趙大叔,”我跪下來,惹得他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