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告別,說我們要走了。”
天賜又朝著屋內跑去,出來的時候還牽著那男人的手。
對於他的友善招待,我非常感謝,“謝謝你,我們要回去了,麻煩你了。”我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男人搖搖頭,心平氣和的牽著天賜走過來,他的眼睛很清澈,很純潔,雖然模樣不好,甚至有些嚇人,但人卻是溫和無害的。
“不用客氣,早些回去吧,山路不好走,當心一些。”他囑咐道。
我和天賜再一次道了謝,一前一後的告別了竹屋的主人,回了客棧。
晚上做夢的時候,一個飄逸仙塵,清朗俊美的男子坐在我們坐過的竹椅上,一抹茶香,一卷書墨,還有一個明朗的下午。這男人身形和我們遇見的都一樣,可偏偏是相貌超凡脫俗,非一般人能及,可以說,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還有俊美幾分。
把天賜交還回宮,依依不捨了一番,終究還是要離去的。君凌和天賜站在高高的城牆上,我朝他們揮揮手,離別是傷感的,騎上一匹馬,頭也不回的朝我要去的地方奔去。
而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小喜的家鄉。
小喜,我帶你回家了,你開心嗎?承諾你的,我就要做到了。
雖然這樣說,也有小喜家的地址,可是路在何方?我對這個朝代的版圖一點都不熟悉,現在連馬車也找不到一輛,唉……
“好端端的做什麼嘆氣?”
咦?這不是阿亮嗎,他怎麼跟來了?
我的疑惑不出他的意料之外,他神氣的一笑,“我不再是君凌的侍衛了,就像你說的,四海為家,笑傲天涯,娶個媳婦說不定還真是一個好策略。”
“那你為啥跟著我?”你要浪跡天涯你儘管去啊,幹嘛跟在我後面,難道有陰謀?
“別一臉戒備,我不是跟著你,只是還沒想好第一站去哪裡”,阿亮一面說,一面鄙夷的扔給我一個白眼,“碰巧順路而已,你想的真多。”
是嗎?我思索著,反正也找不到路,“那行吧,既然你也沒有目的地,我又不認識路,那你能幫幫忙嗎?”我遞過去小喜家的地址,“這裡就當你的第一站吧。”
阿亮偏過頭看了一眼地址,癟了癟嘴嫌棄的說,“這字真醜。”
我:“……”
“到底要不要去?”
他悠閒地叼了根草,駕著馬慢慢走在前面,“去啊,幹嗎不去,浪跡天涯,閒雲野鶴的生活或許還不錯呢。”
聽見他這麼爽快的答應,我的心情一下子大好,追上去大叫:“那麼,就請多多關照咯,我的同行小夥伴!”
阿亮明朗的一笑,我們的身後,有秀麗的風景,和溫暖的陽光。
那麼,出發咯!小喜,咱們回家。
最近害喜有點厲害,在馬背上顛簸一陣,就哇啦啦的吐。
“歇一會兒再走吧。”阿亮遞過來一包酸梅建議。
我趕緊含了幾顆在嘴裡,舒服多了,“不行,小喜等不了了,我也快要沒時間了。”這段日子紛繁複雜,我差一點就要忘了我馬上就要回到現代的時間快到了,所以必須趕在這之前做完該做的事。
聽我這樣說,阿亮的眼睛黯淡了幾下,眼瞼低垂下來。
“你怎麼了?”我問。
“我以為……你不回去了。”阿亮低聲一笑,竟然有種失望的悲涼。我和他相識不過十來日,就算感情深厚,倒也不至於此。
“你怎麼會有酸梅啊?”
他漫不經心地回答:“在街上順手買的。”剛說完,就好像發現了什麼錯誤,立馬閉住了嘴。
可是我還是察覺到了。
因為,我們一直走的都是郊外小路,根本沒有街市。
我厲聲端坐:“你到底是誰?”
他絕對不是君凌身邊的侍衛,雖然他偽裝的很好,我幾乎看不出來。
“說吧,誰派你來跟蹤我的,有什麼目的?”
我冷眼望他,這一群人,終究還是不放過我。
阿亮凝視了我好久,悠悠地開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就憑這幾顆酸梅?”
回顧以往的點滴,再加上今日的蹊蹺,“你很機敏,偽裝的非常好,但你還是百密一疏。”我後退幾步,“第一,我這個人行為舉止有些古怪,不認識我的人或多或少會表現出詫異,而你,在這十多天的相處中,彷彿是見怪不怪早已習慣了;第二,懷孕的人喜歡吃酸的東西,無可非議,但是你偏偏給我酸梅,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