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個馨妃沒啥好印象啊,他是君凌身邊的人,知道的肯定比我還多,從他的態度來看,君凌和這個馨妃,恐怕也只是逢場作戲罷了,君凌這個陰險狡詐的人,要是看不出來馨妃是張顯的耳目,這個皇帝怕也是做不了這麼久的。什麼皇宮官場政治果然複雜,還是趕快離開為好。
給天賜講完三隻小豬的故事後,天賜安然入睡,望著他可愛的帶著紅暈的小臉,我從心底溢位一種滿足感。
“阿亮,是你在外面嗎?”門外投射出一個高高的黑影,除了阿亮還會是誰呢?我披了件衣服去開門,“這麼晚了還不睡……”
一開啟門,不是阿亮,是一身便衣的君凌,我下意識的攏攏衣服,惹得君凌一陣側目,一貫的嘲諷我:“就你這樣的,有什麼好看。”
“是,我不入您的法眼,你哪,還是回去抱著您豐乳肥臀手感極佳的馨妃溫香軟玉醉生夢死吧!不送。”說罷,我就要闔門。
君凌用手一擋,大半個身子已經進了屋,我開啟門,讓他進來,示意他小聲一些,輕聲問:“有事?”
君凌徑直走到床邊坐下,床很給力的發出嘎吱的聲響,他有些慌亂地連忙站起,眼睛直瞟睡著的天賜。
“他沒被你吵醒,放心吧。“我抬過一條凳子放在他面前,拍了拍讓他坐下,自己坐在另外一條凳子上,“就知道你不是狠心的父親,不然也不會這麼緊張了。”
君凌被我一說竟然有點不自在,裝模作樣地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小聲地哼哼了兩聲,才說:“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這個君凌,現在心情不壞,不然他就該稱呼自己為“朕”了。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馨妃大鬧一通的事情。
“所以呢?”我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說,“你要和她冷戰麼?還是不翻她的牌子,讓她在漫漫長夜感到無限的空虛寂寞冷?”
君凌嗆到,不知道該說什麼,破天荒的露出窘迫的臉紅樣子。儘管只是一瞬間,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他略微別過臉去,昏暗的燭光在他瘦削的俊臉上搖晃,刻出深淺不一的光影。其實安靜下來的君凌真的很好看,沒有了飛揚跋扈,沒有了盛氣凌人,也沒有陰狠殘暴。
“你這個女人,簡直是口無遮攔,什麼話都說,不害臊。”他又在詆譭我,但是沒有以前水火不容的鋒利。
我順著他的話說:“對呀,不過你今天是發燒了嗎,居然把我看成女人,真好笑。”
“你!”他剛要出聲,我揚起嘴角指了指床那邊,天賜居然還有輕微的呼嚕聲,好可愛。鑑於此,君凌不得不忍氣吞聲,看他想要發作又不能發作的憋氣,我心中暗爽,手撐住臉頰得意地眉開眼笑,她沒好氣的狠瞪我,竟然像個孩子般微微撅起嘴來,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來的。
“明天你得和我一起去簽訂盟約,十日之期已到,這是草擬的議和書,你看看。”他悶聲悶氣地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工整有力的寫著條約,我仔仔細細的琢磨,好在現代的父親是研究古代文學的,多少也受了薰陶,識得幾個常用古代漢字,看起來不算太吃力。這些條約面面俱到,君凌真是下了心思的,這幾日他最操心了,付出瞭如此大的心血,雖然強打精神,疲倦之色還是偶爾會從那張傲氣的臉上調皮的跑出來給人看到。
“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了,只是人都要活在當下,而且世事變化之快是人所料不及的。若這份盟約能定期稽核,根據不同發展時期的不同情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如有異議,再提出修改,或補充,這樣會不會好一些?”我說出自己的想法,君凌有些吃驚,“不是你讓我看看的,現在我說了自己的意見,僅供參考,你們比我厲害的多了,自己決定吧,就當我亂說好了。”
“你的想法不錯,是應該再加上這一條。”君凌深思,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心理,就是覺得草擬好盟約之後還是要給林汐荷看一眼,可能她畢竟是引渡者的緣故,現在看來,來是來對了,她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等等,君凌錯愕,這些想法跳出來,難道自己對她抱有過什麼希望,才慶幸她沒有讓自己失望,想到這裡,君凌被自己的想法嚇住,心猛跳一拍,快速地把摺子收好,若無其事的吩咐:“明日之事我會安排,走了。”
“好,等事情結束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看起來很累嗎?”君凌極力否認,還故意裝出一臉的不高興。
我癟嘴,明明就很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和鳳瀟一樣,都是不肯說累的人,有時候看你們這樣都替你們心疼。”
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