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容易啊!”
“還是有辦法的,對不對?”我渴切地看著千荀。
“是啊,唯今之計,只有想辦法尋出那個真正反叛之人,才有可能救出、、、”
真正反叛之人?腦內靈光一閃,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千荀的手:“千荀大哥,我要去京州,我要去救璟,我知道那個真正欲行反叛之人、、、是誰。”
“誰?”
“不是文家,是葉家!”我的話剛落音,千荀便如被蜜蜂蟄了一口,急急地抽出被我抓住的手。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半天才艱澀地:“小離,可知你說這句話的後果、、、有多嚴重麼?”
千荀的話提醒了我,假如我的猜測並不屬實,我極有可能會害了另外的一家人!我擰緊了眉頭,感覺太陽穴下的血管在突突突地跳動: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能救出我心愛的男人呢、、、
“小離怎會、、、懷疑葉家呢?”千荀見我許久不說話,出聲問我。
我微微沉吟了一下,便把我從天竺二王子那兒聽到的一些事情細細說給了他聽。千荀秀氣的眉兒一直是斂著的,聽我說完之後,他才澀聲問道:“小離、、、會說梵語?”
“是啊!”我的話剛落音,腦中便閃過一個畫面:身著淺紫衣裙的婦人摟著小女孩,用梵語低低地哼唱著一支歌兒。
我情不自禁地把那首歌兒哼唱了出來。
千荀的眼睛瞪大了,秀氣的娃娃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小離,你如何、、、會唱這首歌兒的?”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也不知道哇!”
千荀看了我半響,最終,他重重地一嘆:“也罷,明日、、、我便陪你一起去京州罷!”
重訪
初夏時節,蒼翠濃蔭鋪滿路,鶯對語,蝶交飛,戲薔薇,風光一片獨好。
黃昏時分,淅淅瀝瀝的小雨下起來了。漢州城南的田間小道上,匆匆而行的是趕著回家的農人。
忽然,路上傳來了得得得的馬蹄聲,一輛馬車冒雨飛馳而來。趕車的是個滿臉鬍子的年輕男人,他揮舞著馬鞭,不停地策馬前行。雨越下越大,馬車卻沒有停下歇息的意思,看來男人想在天黑之前趕到漢州城裡。
“千荀大哥,雨太大了,進來避避雨吧!”聽著窗外的雨聲由緩而急,我忍不住出聲喚道。
“別擔心,小離,一會兒就到了。”大鬍子沒有停下馬車。
幾天前,我和大鬍子從鳳凰鎮趕到嘉州城之後,便買了一輛馬車,日夜兼程趕往京州。我們的行程是先到漢州城的文府看一看,再出發去京州。大鬍子在離開鳳凰鎮的時候,又戴上了一副大鬍子,而我直至那時才知道,原來他那一臉的鬍子都是假的。至於他為何要喬裝打扮,他沒有說,我也沒有細問。
去漢州的途中,吃飯投宿之時,我常常聽到人們談起文王爺被抄家之事。看來此事已經在天嘉王國被傳的沸沸揚揚了,可憐我以前都被蒙在了鼓裡。不過,令我心神稍安的是,文家反叛一事並未像那個伍姓馬商說的已經定案。目前文家確已被封,文王爺和世子都被關在京州府裡,等候九卿會審。
至於九卿會審,大鬍子告訴我,它是天嘉王國最重要的會審制度。依天嘉律法規定,凡全國性特別重大的案件,由三法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會同吏、戶、禮、兵、工各部尚書和通政使組成會審機構共同審理,判決結果奏請皇帝稽核批准。哎,雖說是會審,但是決定權還是在皇帝的手裡,也不知天嘉王國的皇帝到底是何許人物。從這兩年我所聽所聞,似乎目前的天嘉皇帝是一位明君,但願他如傳言那樣,不要誤信誤聽,傷害了我心愛的男人、、、
“到了!”大鬍子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沉思。
聽到大鬍子的聲音,我連忙掀開車簾一看,果然看見了城門。
“沒有了,小離,告示已經被雨淋壞了。”大鬍子知道我的心思,惋惜地朝城門一指。
我舉目一看,只見城門口確實貼著一張紙,只是,目前那紙上已經佈滿了一團團黑乎乎的東西,辨認不出上面到底寫著什麼了。
進城之後,為防有人起疑,我們並沒有直接趕往文府,而是找了一家近一點的客棧住了下來。大鬍子說,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再帶我去文府看看。因為文家被抄之時,有幾個女眷逃出,目前尚在追捕之中。我們若是貿然前往,極有可能會被當成疑犯抓起來。
我們是在客房內用的晚餐,吃完晚飯後,我開啟了窗戶,看著外面仍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