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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母會摸摸我的頭,問我:“小草兒,跟爹孃在一起累不累?”

我會衝義母笑笑,回答她:“不累!”

我是真覺得不累,也是真心喜歡這樣的生活。

前世的我是個孤兒,一直在福利院長大。雖然在福利院也有許多的朋友,但我的內心深處一直極度渴望父母的疼愛,渴望家庭的溫暖。

後來,在一個好心人的資助下,我上了大學。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之後,為了排解這種內心的孤獨感,我愛上了戶外活動。在這種極富挑戰性和刺激性的運動中,我常常忘記了孤獨。我會把我每次旅途中的所見所聞用相機、文字等各種方式展現在驢友們的面前,與大家一起分享我的心靈和人生感悟,並且從中獲得了一種極大的精神愉悅和滿足感。

徒步旅行途中,體力上的消耗是不必說的,有時甚至還會遇上一些突如其來的危險和困難。就比如說這一次吧,我就是在爬山的過程中失足跌到了這個時空。所以,採藥的生活對我來說,並不是很辛苦。更何況,我現在已經不是孤身一人,還有兩個疼愛我的長輩在關心和照顧著我。而這一切,對於前世的我來說,幾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因此我對義母所說的話並非是在敷衍,我確實是喜歡並且滿足目前這種生活、、、

可是,命運之神似乎沒有聽到我對它的感恩。半年前,我的義父義母因年事已高,雙雙染病而亡。如今,我又是孤身一人了,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起點、、、

掬起一把山泉水,我洗了洗臉。

水中隱隱映出了一個十四五歲小姑娘的臉,那臉上有著一雙大大的杏眼,一個翹翹的鼻子和一張小小的嘴巴,那臉上的神態溫潤中隱隱透出一股倔強。兩年時間已過,我仍不大能適應這張臉和自己的真實年齡。我常常問自己:我到底多大了?十四?還是十五?我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是誰?

還是義父給我取的名字好哇!小草兒,我原本具是一株長在山野間不為人知的小草兒。無父無母無名無姓又何妨,小草的生命力是最強大的,我會堅強而又獨立地生活在這個世間的。

將藥簍重又掛回到肩上,我往自己的家走去。

施救

溫煦的日光下,杜鵑花繚亂地開放著,散發著清芬。

我的木屋正在那燦爛的杜鵑花叢中。

沿著通向木屋的小路,遠遠的,我看見一團黑色的東西爬在門口。心“咯噔”一聲往下一沉,我停下了腳步:怎麼回事,難道我家來了黑熊了?

住在這山間的唯一威脅便是,這一帶偶爾會有野獸出沒。自從義父義母去世之後,每到傍晚時分,我便會關緊房門,以防遇上那些兇猛的獸類。

那黑黑的東西一動不動,我站在那裡,也是一動也不敢動。

良久,我放下藥簍,拿著那把小鋤頭,貓著身子,躲在花叢中,然後慢慢地朝家門口挪。

離木屋大約二三百米的時候,我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那團黑色的東西扔了過去。然後,我又以極快的速度趴到了地上,心裡同時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頂多黑熊發現我的時候我再裝死行了。記得中學課文中曾經學過一篇文章,那篇文章中似乎有提過,黑熊是不吃死去的動物的,但願這書不欺我!

好一會兒,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動靜。

麻著膽子,我站起身。那團黑色的東西還在那兒,紋絲不動。

我緩緩地走了過去,快到門口時,我才發現,那團黑色的東西似乎是一個人!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趴在我的小木屋前呢!

由於地處偏僻,在谷內的兩年時間,我家幾乎從未有過訪客。今天,又是哪個不速之客跑到這兒來了,並且看來這個人的情況並不樂觀,他似乎是昏倒在我家門口了。

想到這裡,我連忙跑了過去。

這團黑色的東西果然是個人,而且是個年輕帥氣的男人。他濃濃的劍眉,俊挺的鼻樑,嘴唇蒼白卻稜角分明。

我粗粗地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身上有多處傷口,最為可怖的是,他左腿膝蓋以下幾乎全是烏紫的顏色。看那情形,他似乎被野獸襲擊過。仔細檢視一下,果然在他的小腿肚處發現了毒蛇咬過的痕跡。

我迅速將他的褲子撕破,然後找來一根布條,在膝蓋以上綁緊。緊接著,我將一把小刀在火上淬燒了一會兒,再咬咬牙,在毒牙咬過的地方一刀划過去,那烏黑的血帶著濁臭味便流了出來。為了能讓毒血儘快流出,我一邊擠壓著他的腿,一邊屏住呼吸,用嘴巴將一些殘餘的汙血吸了出來。待到那血慢慢變紅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