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雖是白巾蒙面,但是那雙漆黑如墨的鳳眼卻是漂亮非凡。他點點頭:“郭廷,是我,是不是天凌有事、、、”
郭廷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對著那鳳眼男人道:“殿下有書信一封,特叫郭廷轉交與你!”
鳳眼男人上前一步,接過郭廷手中的書信,溫聲道:“郭廷,天凌、、、是不是還有話對我說。”
郭廷嘆了一口氣,然後道:“殿下說,他不能親自前來送你、、、和小草兒姑娘了。因為皇上盯得緊,他若出面,皇上必定會發現你們的。另外,殿下還說,皇上目前絕不會動文王爺,還請世子放心,他會、、、替你照顧文家的。”
鳳眼男人低下了頭,良久,他才苦澀地一笑:“世事難兩全,天凌的心意,璟、、、心領了。”
郭廷抿了抿唇,隨即衝鳳眼男人道:“文世子,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郭廷還有事,就此別過了,還望文世子多多保重!”
鳳眼男人在胸前一抱拳:“保重!”
郭廷騰身上了馬,隨即一揚馬鞭,那匹大馬揚開四蹄,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了。
待到郭廷一離開,那個鳳眼男人便快速上了馬車,翻開了其中的一個箱子。在那個箱子裡,堆放著許多的綾羅綢緞,而綢緞的中間,似乎躺著一個人。男人掀開層層綢緞,抱出了一個女子。此刻,女子緊閉雙眼,似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二王子,皇上恐怕已經對我們起了疑了,我們最好快馬加鞭離開京州。只要到了雲州,有人會接應在那兒,我們才算是安全了。”鳳眼男人抱著女子,翻身上了馬。
其他的幾個人見狀,紛紛躍上馬匹,策馬揚鞭往南而去。
與此同時,天嘉皇宮的御書房內,有兩個男人正在那裡談論著什麼。兩人中,年紀稍大的那一個,褐色的眸子精湛有神,他,正是當今天嘉皇帝。而年輕的那一個,劍眉星目,此刻正跪在地上,他,便是五皇子殿下。
“天凌,你實話告訴我,昨天夜裡發生的事兒,你知道多少?”皇帝滿臉的怒氣。
“父皇,天凌、、、不知父皇所指何事?”五皇子朗聲道。
“你當真以為,你所做的一切能瞞得過父皇嗎?”皇帝一拍桌子,怒哼一聲:“那麼巧,宜寧苑起了火,然後甘露苑就走了人。若不是深知皇宮的人有意為之,一箇中毒昏迷的女子能自己走出皇宮嗎?”
“父皇,”五皇子抬起了頭:“小草兒犯了何罪,你、、、要置她於死地!”
皇帝厲眸微眯:“天凌,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你是一名皇子,將來還有可能是一國之君,這兒女私情,你、、、看得太重。父皇對你什麼都滿意,唯獨這點、、、你太讓父皇失望了。”
“父皇,”五皇子抿緊了唇:“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天凌還算是男子漢嗎?”
“說得好,”皇帝不怒反笑:“你心愛的女人?你可知、、、你心愛的女人心裡愛的是別的男人!”
“天凌知道。”五皇子眼神誠懇地看著皇帝:“天凌並不怪小草兒,當初是我棄她而去,才讓她遇上了別人。可是,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她雖然不愛我,我卻仍然想她開心地活著。父皇,不要告訴天凌,得不到的東西就得毀了它,那、、、不是我心中的父皇所為!”
皇帝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起了什麼,他又坐下了:“天凌,你可知道,小離姑娘是真正的青鸞女!若是她跟了別人,那人又利用她的身份大做文章,你、、、又該如何?”
五皇子嘆了一口氣:“父皇,青鸞女一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更何況,小草兒一個小小的女孩兒,當真能有那麼大本事,父皇一個小小的甘露苑,就能禁得了她嗎?”
皇帝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話。
“父皇,”五皇子軟聲道:“你放過小草兒吧,天凌以後一定不負父皇所望,做、、、一個真正的皇室男兒的。”
皇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五皇子一眼,也嘆了一口氣。最後,他終於點了點頭。
尾聲
夏日的鳳凰鎮,均勻的藍色染滿了整個天空。天上只有幾片雲彩,不知是在漂浮,還是在消散。沒有風,天氣晴和,空氣如水般澄清。
我靜靜地躺在竹椅上,陽光有點晃眼。婆娑的樹影戲舞在我的面頰之上,蝴蝶時常從我的頭頂翩翩而過,整個空中生意盎然。我盡情地吮吸著生命的氣息,手也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在那裡,有一個新的生命,正在那裡漸漸成長。我微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