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面對溫黎時,他的聲音便是清冷肅然。
“不出、、、所料,與、、、那院有關!”溫黎看了我一眼,遲疑了一下。
“哪院,說吧!”聲音大了一點。
“盛德院!”溫黎不再遲疑,快速回答。
“譁”地一聲,一隻大手一掃,桌上的棋子兒便稀里嘩啦落了一地。而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高手
過雨荷花滿院香。
已近晌午,京州府荷花池畔的小亭子裡,有兩個人正坐在那裡下棋。執白的那位,是個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男子濃濃的劍眉,褐色的眸子裡隱隱透出一股威儀。坐在他對面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的長相頗為斯文秀氣。此刻,他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棋盤,躑躅著沒有落子。
“葉公子,是不是這兩天太辛苦了?”中年男子端起身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慢悠悠地問道。
“大人何出此言,能為大人效犬馬之勞,乃是小人的榮幸,怎敢言苦?”我忙不迭地回答。再說,如果辛苦一點能換來我與那鳳眼男人的一見,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
才剛在書房內,這個男人掀翻棋盤之後,馬上便又恢復了平靜。輕聲吩咐那個黑黑瘦瘦的溫黎把賬本收拾好,他又向我提議,把剛才的那盤殘棋下完。
雨後的荷花格外清香,眼前的棋局已近尾聲。棋盤之上,白子已佔據了大半壁的江山,明顯處於上風。
“葉公子目前客居容熙院,看來,你與五殿下的交情匪淺哪!”輕輕落下一子,奠定了勝局之後,眼前的男人含笑道。
“小人與殿下確有些交情,不過;若非殿下心地仁善,小人也不敢留在容熙院!”既然敗勢已定,我也不再努力去想接下來該下哪一步了。
“哦,”聽了我的話,男人的眉毛高高地挑起了:“京州城盛傳,五殿下為人向來嚴肅冷漠,似乎、、、與心地仁善有出入哇!”
怎麼?小五在京州城給人留下的是如此印象麼!我不由得分辯道:“殿下是帶軍打仗的人,治軍嚴謹是為了有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殿下在漢州的時候,憑著他的英明治軍,一舉擊退了天竺軍隊。漢州城計程車兵都說殿下最是英明睿智,怎麼與京州城的傳聞也有出入呢?”
聽著我義憤填膺地說完這席話,男人的面上一直是似笑非笑。
“這麼說來,葉公子是在漢州認識殿下的羅?”男人反問道。
我想了想,答道:“也不盡然,小人與殿下、、、一年前就認識了!”
男人玩著手上的棋子兒,褐色的眸子裡辨不出喜怒:“京州城還盛傳,五殿下從漢州回來之後,還帶回來一個女子。這位女子、、、葉公子可認識?”說完,他眼風淡淡地掃向了我。
我心神一凜,手情不自禁地握緊了:“大人,須知傳言有真亦有假,即便殿下確實帶回來一個女子,那、、、也與我等無關,對嗎?”
對面的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似乎能看到我的心裡去。我的心一抖,不過我還是強作鎮定,勇敢地看了回去。男人與我對視片刻,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葉公子,不要誤會,我實在沒有詆譭五殿下的意思。你對五殿下如此,說來我也、、、該高興才是!”
高興?我對小五怎樣與他有什麼關係?我心下雖生疑惑,但也沒有表示出來。
“你輸了,葉公子!”男人將手中的白子放回甕裡,語帶愉悅地宣佈道。
我點點頭:“小人棋藝不精,怎能與大人相比!”
“再來一回如何?”男人興致勃勃地提出邀請。
我看了看亭外那耀眼的日光,也看了看不遠處候著的幾個人影兒,遲疑道:“大人,已至晌午,暑氣正盛,還是、、、”
“難得今日有興致,葉公子就休要推辭了!”男人不容拒絕地道。
“既如此,那就再來一局吧!”反正等下我正要找機會求他,讓我見見那個鳳眼男人。
棋局一開,我便四處點火,到處煽風,一直追著白子進攻。男人訝然地看了我一下,意態悠閒地化解著我一個個的進攻。
“葉公子,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你、、、可有心儀之人了?”男人突然提問。
我愣了一下,腦中馬上浮現出那個鳳眼男人的樣子來。心頭一酸,我忙道:“小人年歲尚小,還不想考慮、、、這種問題。”
“是嗎?”對面的男人拖長了聲音:“那、、、你可知五殿下心儀的女子是誰?”
嗯,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