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茫茫一片,成片的雪花紛揚而下,片片落地,又融進了雪地之中。這雪竟是下了一天一夜都未停!
站起身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夜梵一步步走向洞外。
視野裡,除了白色,還是白色。白色的土地,白色的山,白色的樹,什麼都是白色,就連遠處的青色的身影都宛如是白色的。
青色的身影?夜梵一愣,仗著良好的視力,他清楚的看到不遠處急行而來的身影,正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
“走!”
她走了過來,沒有一句解釋,只下達了一個命令。
但夜梵心裡卻是喜不自勝的,她沒有丟下他,真好!
雖然,他被她擄來這個地方的。
跟著她的腳步,他們來到了一處山崖,視線看去,盡是陡峭的巖壁。他們來這裡是要做些什麼?夜梵不解。
但風朗月隨即的動作算是給了他答案,只見她略微提氣,便向上躍去,幾個步伐間,就消失在了一處巖壁間。夜梵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這巖壁之上,竟然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山洞,要不是眼見到月月消失在了那裡,就是他也發現不了那裡別有玄機。
不容細想,夜梵稍微提氣,腳步下踩踏著巖壁上凸出的石塊,循著風朗月步伐進入了山洞。
一到這個山洞,他才發現這裡真是別有洞天,這個從外邊看去狹小的洞口,竟然內裡如此的寬闊,往內走了走,就再也感覺不到外面呼嘯的寒風暴雪了。
夜梵在洞裡並沒有見到風朗月的身影,正在奇怪間,卻見前方已經是山洞的盡頭了,但仔細看去,這山洞的一旁竟然還有一條通道,裡面隱隱有著樹枝點燃的味道。
想了想,夜梵慢慢的走了進去,沒走幾步,眼前就開朗了許多。也更為驚訝,這裡竟然照先前的山洞外部還開闊,而且在洞內還有著一些石桌石椅,甚至還有石頭做成的床鋪,上面鋪著一些乾草,看起似乎是有人住過的樣子。
夜梵走了過去,仔仔細細看了看這些石頭做成的傢俱,發現它們明顯有著人為雕琢的痕跡,這決定是人力製成的。再看一旁的風朗月,面上絲毫沒有異樣顏色,莫非她早就知道這個地方?或者說這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她弄的。
其實,他倒是想錯了。這個山洞也是風朗月在外尋找野味兒時,無意中看到一隻鳥雀才發現的。進來後發現別有洞天,而且也看起來好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這才決定帶夜梵一同來這裡避雪。看著外面的天色,再看看這呼嘯的風雪,說不準要下個幾天呢,這山裡的天氣真是沒個準兒。要是再待在先前那個小山洞裡,說不準他們會在睡夢中沒凍死也說不準。
夜梵輕輕的坐在石椅上,看著旁邊的女子並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還好她還沒有厭惡他到這個地步,不過她是不喜歡自己的?那又為了什麼要把自己帶離景山谷呢?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作罷。
看著女子一心一意擦拭著匕首的樣子,夜梵不由的看的有些痴了。他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否會像他這樣患得患失,但他的父妃說過,喜歡一個人就會心裡念得全是她,會因為她的一個眼神而欣喜,會因為她的一抹笑靨而興奮的睡不著覺,會因為她的眉頭緊皺而糾結不已,會因為她的一個落淚而心疼不已……
他曾問,父妃是不是也這樣愛著母皇。但父妃沒有說話,這是用著那種悽楚的目光看著自己。
直到父妃去世後,他漸漸才知曉了一些事情。父妃本是王朝的一名俠客,因為愛上了母皇,所以才毅然放棄自己的故土,選擇待在那幽深的後宮,直到後來被棄,他也是一直那樣多年未變的深愛著那個女人,那個可以寵愛很多人,卻從不會記憶他們的女人。
所以,他告誡自己,不要輕易去愛,要愛,就要愛得轟轟烈烈,才不會去愧對人生。但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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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o(∩_∩)o,我就笑,不說話。
山洞裡可很是安靜,呼嘯的暴風雪被阻隔在它之外,偶爾樹枝爆開的噼啪聲,就是它唯一的裝點。
夜梵攥了攥拳,最終還是把心底的話語壓了下去,雖然他很想質問,想問她為何要把他帶到這裡,卻不給他一個答案。
炙烤後的肉香襲來,夜梵看向她,她正在那裡烤著一隻不知是山雞還是什麼的禽類,看起來很是認真,自己盯了她這麼長時間她居然都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