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朝廷裡下達了命令,因為月樓已經影響到了朝廷,所以要派軍隊前來討伐。
收起隨身軟劍,她騎著一匹快馬,狂奔了數十里地,那裡駐紮著一座大營,正是前來討伐她們的軍隊。小心避開巡邏的軍士,她潛進主帥的帳裡。
帳中的軟塌上坐著一位高大的男子,隱約有些熟悉,此刻他正摟著懷裡的女子調笑。清風朗月細細聽了聽,這女子是這男子的夫人,已懷了三月的身孕。孕婦不是沒有殺過,所以她直接跳了出來,她倒要看看這個敢來對付月樓的將軍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小桃。”那男子一聲驚呼,她微怔,下意識叫道:“你?”
男子笑了笑,肯定的點了點頭。“小桃來這裡是為何?”不過看她一身夜行衣打扮,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是月樓的殺手!”
清風朗月愣怔了下,就見男子舉劍竟是朝自己刺來,一個沒留神,就被劃上了手臂。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女子,看見他一把將女子藏於身後,一副保護模樣,看著自己的眼神裡滿是戒備。
“你不是說要娶我嗎?”她問,聲音裡沒有起伏,像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張了張嘴,還是說了,“我以為那不過是兒時的一個玩笑。”
玩笑?她冷笑。他可知她為了這句冷笑,等了多少年。現在他一句玩笑就想打發她嗎?
許是看出她滿臉不快,他忙道:“小桃,看在我們當年的份上,這次......”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身後的女子正被一劍穿胸,連一聲驚呼都沒發出,死了。
拔出刺入女子胸膛的劍。她說:“接下來就是你了。”
“來人啊!有刺客!”
那日她拼勁全力才殺出重圍,那滿身的血跡,在回到月樓後把大家嚇得指掉眼淚。不知怎麼的,在她養傷期間,朝廷剿滅月樓的事情不了了之了。
傷好之後,她來到了京城。在那個飄雪的深夜,她一劍結果了他,當初是她大意了,這次可不會。
看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忍不住笑了。她終於知道師父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地上的這個男人,她以為她愛過,其實只是她的錯覺。聽到他說他們之間只是遊戲,她沒有心痛,有的只是憤怒,一種被欺騙的憤怒。直到在養傷期間,她知道那不是愛,所以今天她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咣噹,她的劍掉落。她想,也許她該過過平常人的日子了。
她解散了月樓,祝願大家有個好歸宿,又去了江南,看著那位溫柔的女主正幫著一個男孩兒擦汗,她笑,看來沒有她,大家一樣能過的很好。
後來她無意見得到一條黑蟒皮做的長鞭,比軟體趁手多了,就帶著它闖蕩了大半個江湖。當時她已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然後在武林大會上,她打敗了武林盟主,當時公認的天下第一,在一片戒備的目光中。她在泰山腳下開了家名叫‘客棧’的客棧,安心做她的老闆娘。
當然也會有些不長眼的前來挑釁,不過都被解決掉了。客棧也就在江湖上站穩了腳跟。
每日,她都坐在閨房裡,透過視窗看著來往的人群,也曾渴望這裡會有自己的良人,但隨著歲月流逝,也就漸漸的淡了。
“妻主!”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她蹙眉,忍住想要揮鞭的衝動。
就這樣來來往往幾年,一個燦爛的午後,她說,“我同意讓你給我生孩子。”
看著對面他的燦爛笑容,她也忍不住提了提嘴角。師父,其實我也有心,只不過它藏得太深了。
這泰山成名已經許久,久到人們都不知道它的名字到底是何人給取。然而,在這泰山之上,卻是有著數座溫泉,其中盡人皆知的也不過三四座,其餘的有的因為泉水中含有某些某些物質,可以致命,所以除了有名的那幾池水,其他幾座,自然不敢有人去輕易嘗試。
現在,葉萌和這個叫夜梵的美青年正處於一片密林邊兒上。
在路途中,葉萌已經知道和她同來的這個美青年叫夜梵,巧的是和自己同姓,細究之下,才知道只是音同。不過,他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小梵梵,我們真的要進去嗎?”指了指幽深不見的密林,葉萌笑得一臉純潔。
“不進去,怎麼洗溫泉?”給了她個你笨的眼神,夜梵語帶警告,“不準叫我小梵梵!”又不是叫狗,噁心死了!
可偏偏葉萌就當沒看他那個威脅的眼神,仍舊一臉笑意,“我可以為了你好。”看著略帶疑惑的夜梵,她笑,“你肯定不知道我叫清風朗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