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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還有病假可請,人家做皇帝的,不容易。

不過嘉靖是純屬忽悠,這傢伙如果不是意外情況的話,每天吃亂七八糟的丹藥,尚且可以活這麼多年,這樣的人,是身體有病?

可見方才說什麼其言也善、其鳴也哀,其實都是煙霧彈,嘉靖就是嘉靖,他有自己的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時至今日,他表面在罪己,其實卻是在為自己辯護。

不容易啊,看來名聲這東西,對誰都很重要,嘉靖也不能免俗。

徐謙想著的是不容易,可是楊廷和卻不是這樣想,他下筆寫得遺詔,頗有些洩憤的意思。

尤其是那一句近承皇考之身教,最是惡毒。皇考就是嘉靖他爹,可問題在於,嘉靖他爹是皇考嗎?如果真要算皇考,那麼理論上應當是弘治皇帝,可是問題又出來了,弘治皇帝可能一輩子都不曾見過嘉靖,又哪來的什麼言傳身教,這是故意留下漏洞,頗有點像是春秋筆法,借這種筆法,將來引發天下人的討論,而皇帝遺詔這東西,越是被人深究,就會挖掘出更多的資訊。

嘉靖曾發動禮議之爭,鬧了許久,最後的結果是無疾而終,和歷史並不相同,歷史上的嘉靖,執意要發動禮議,是因為他要展現自己的權威,要使自己更加名正言順,這裡頭涉及到他的出身問題,不容馬虎。可是現在,大禮議可謂虎頭蛇尾,因為嘉靖已經在這個過程中,鞏固了政權,最後雙方妥協,興獻王准入宗廟,為興獻帝,而嘉靖也就此作罷。

這裡頭又有一個迷糊的地方,就是嘉靖的生父只是帝,而非皇帝,帝王和皇帝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區別卻是不小。至少遺詔中應當稱呼為帝考,而非皇考。

不過這些,誰也不能深究。

便是徐謙,也自動過濾了楊廷和這些扯淡的東西,至於一旁候命的幾個翰林學士,顯然也有幾分疑惑,不過他們不敢動口。

嘉靖又道:“朕有一子,名曰載基,年紀幼小,可是頗為聰敏……”

楊廷和遲疑了一下,卻不肯動筆了。

一旁一個翰林道:“陛下,中山王殿下太過年幼,只怕不能上遵祖訓,下順群情。”

攤牌了,顯然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非攤牌不可的地步。

嘉靖怒道:“爾是何人?”

學士拜服於地:“微臣翰林侍講學士楊濤。”

嘉靖冷笑:“朕立遺詔,於你何干?中山王乃朕血脈,你想做什麼?”

這句話,問的很重,言辭之中,隱含肅殺之氣。

原本溫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這楊濤面不改色,道:“微臣此念,皆系國家,儲君之選關乎社稷,萬不能兒戲,中山王殿下確實年幼,微臣伏請立為太子,擇宗室入京監國代政,如此,才能順民心……”

嘉靖要掙扎著爬起來,幾個太監嚇得連忙上前。

當著嘉靖的面,居然有人直接頂撞,而且如此放肆的提及到儲君的問題,這顯然已經下探到了嘉靖的底線。

嘉靖咬牙切齒,一張陰沉的臉更加晦暗,似乎要用盡平生的氣力,大喝道:“來,來人,拿出去,立即誅了,誅了!”

張進用拜倒在地,道:“陛下,不可。”

於是眾臣紛紛拜倒在地,道:“陛下,萬萬不可。”

此舉顯然是預謀好的,便是徐謙這些人,也感覺到有些尷尬,有人就是故意要惹怒嘉靖皇帝,楊濤說的話有沒有道理這是兩說,可是至少,這個節骨眼上,嘉靖卻要殺人,身為大臣,若是不去反對和勸解,顯然天下人必然要議論紛紛。

這一下子,徐謙陷入了尷尬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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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你有張良計 我有王八拳

這其實一開始就是個圈套。

先是個小人物跳出來,反對嘉靖,而嘉靖半死不活,必定震怒,可是他要震怒,也沒這麼容易,他要殺人,大家並沒有人說這位翰林學士的對錯,而是論起嘉靖的對錯。

人家只是勸諫,無論對錯,你身為天子,又處在這個風頭上,怎麼能說殺就殺,刑不上大夫,就算要殺人,至少也得有個罪名吧,這個時候你還因言治罪,首先,就讓所有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更重要的是,這也逼迫的徐謙處在了不利的地位,嘉靖確實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