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操練多有不便,還請調出城外操練,此外,更希望皇家校尉能夠暫借來督導。
楊廷和看著這份奏疏,提起筆,回了一句:“新軍練兵之法,成效極大,早應在京營推廣,此事關乎京師安危,不可小視,請陛下擬準,往後各營可輪番出京操練,形成定例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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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楊一清垮臺
“微臣楊一清,叩見吾皇,吾皇萬歲!”
楊一清來到大高玄殿的路上,幾乎是弱不禁風,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他渾渾噩噩的來到這裡,拜倒在地,聲音嘶啞,再沒有從前那般盛氣凌人。
嘉靖微微張開眼裡,看了他一眼之後,又將眼睛閉上,道:“賜坐!”
這裡沒有座椅,和從前一樣,還是蒲團。
楊一清從前就是跪坐在蒲團上,和嘉靖奏對,他這種出格的行為,自然是對嘉靖某種無聲的抗議,可是今天,他已經沒有心思抗議了,甚至於他懷疑自己跪坐著,都不能支撐自己的身軀,因此,他盤膝坐下。
嘉靖淡淡道:“朕聽說你要覲見,倒是覺得頗為好奇,以往朕請你來,你還不樂意,朕當然清楚你的心思,你是看不慣,可是朕不怪罪你,你有你的心思嘛。”
他突然說出這句話,別有深意,又彷彿是說,我不和你計較,那是因為你見識不夠,所謂夏蟲不可以語冰,朕修仙的事,你怎麼能領會呢?
楊一清連連點頭道:“是,是……”
若是以前,只怕早就跳起來反駁了,不過今天,這位內閣大臣似乎一點計較的心思都沒有,甚至於楊一清想起了徐謙曾經作的一首詞,當時看了,只是覺得徐謙這個傢伙矯揉造作,可是現在想起,竟是無比的貼切:滾滾長江東逝水……
自己現在只怕已成了昨日黃花,成了那已滾滾東去的水了,現在。還能計較什麼?
嘉靖微微一笑:“那些奏疏,還有外間的流言。朕亦所聞,你來這尋朕。為的就是此事吧?”
楊一清老臉一紅,連忙點頭:“不敢隱瞞陛下,為的確實是這件事,可是微臣實屬無辜,還請陛下明察。”
嘉靖似笑非笑,道:“直說了吧,所為何事?”
楊一清如鯁在喉,好不容易才道:“微臣德疏才淺,不能擔負陛下所託。如今年事已高,雖幸賴陛下不棄,只是已不能視事,更不能再為陛下分憂,還請陛下恩准,準臣告老還鄉。”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一清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回頭了,這種事。絕無可能回頭,理由很簡單,就算陛下不準,你必須得懇請第二次、第三次。而陛下對自己並沒有多少厚愛。三次都不答應,唯一的可能就是不肯放人,不肯放人就意味著治罪。
嘉靖淡淡看了楊一清一眼。道:“朝中的事務本就繁雜,內閣多乏人手。若是楊卿請辭,內閣如何運轉?楊卿要三思。”
楊一清毫不猶豫道:“老臣愚鈍。老眼昏花,還請陛下另擇賢明。”
嘉靖面帶諷刺,外頭的訊息他當然知道,那些彈劾奏疏還沒遞上來,他也知道,只是想不到,不可一世的閣臣,最後居然倒在了無數瑣碎的所謂縱犬傷人之類的小事上。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本來連個知府都未必能參倒,而現在,卻彷彿是威力十足。
嘉靖沉吟道:“你既然心意已決,朕亦是無話可說,好吧,朕這就照準了,明日朕會放旨意出來。”
嘉靖直接批准,沒有給楊一清再三請辭的機會,可是這足夠讓楊一清鬆一口氣,因為假若陛下不準,那麼極有可能,就是要藉機治罪,在准許致仕和治罪罷官之間,楊一清自然選擇前者,前者算是體面的給了他一個臺階。
他不由感激的磕頭:“陛下大恩大德,微臣無以為報。”
嘉靖揮揮手,對這個已經致仕的楊一清,態度漸漸冷淡,至少他明白,他再不必和這個人打什麼交道,當然,按理來說,內閣大臣致仕,往往都會有待遇,比如要先透露一下,是否加封一個太子太師,甚至是死後,免不了上一個文直、文忠、文毅之類的諡號,可是現在,這些待遇那是別想再提了,放你一馬,你還想要待遇?
楊一清告辭而去。
楊一清的時代,徹底落下了帷幕,當然,這個時代並不屬於他,可是從弘治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