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他已撲上去,一把拉住桂稚兒,正色道:“真是豈有此理,今日若是不給你一點教訓,怎能顯示大丈夫的威風,快快認錯,否則……”
桂稚兒饒有興趣看他:“否則如何?”
鳳目之中,不免帶著幾分戲謔。
徐謙已是將她攬在了懷裡,道:“自然是嚴懲了。”感受到懷中沁人心脾的體香,徐謙有些心猿意馬,雖然年紀不大,不過古人這個時候成親的卻也不在少數,徐謙本就早熟,發育完全,再有兩世為人的經驗,生理上雖是初哥,可是心理上卻早已熟透了。
桂稚兒卻是不同,雖是比徐謙年長一些,多少知道一些事,可是這種事畢竟是頭一遭,耳根已紅到了粉白的脖頸,低聲道:“你這人真是大膽……”
徐謙不由道:“好吧,那我矜持一下。”他居然將桂稚兒放開,站起來深深給桂稚兒作揖,道:“小生徐謙,欲與桂小姐同赴**之歡,成秦晉之好,卻不知桂小姐意下如何?”
桂稚兒又羞又是無語,啐了一口道:“下流胚子。”
徐謙虎軀一震,道:“人不下流,如何繁衍子孫,如何傳宗接代?孔聖人若是正經,這歷朝歷代所襲的衍聖公難道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聖人說,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下流二字,自是遵照聖人吩咐,又有什麼上流、下流之分?施主,你著相了。”
臨到了洞房,居然還耍嘴皮子,這也算是酸秀才們的一個特色,徐謙操的是學業,自然不免被傳染,一番搖頭晃腦,又是曲解經義,又是一番胡說八道,終於按捺不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桂稚兒的紅唇,便已屈身吻了上去,舌尖輕輕絞開貝齒,觸碰到桂稚兒的香舌,桂稚兒的身子頓時酥了,滿肚子要反駁徐謙的話盡皆隨著這溫柔煙消雲散。
**畢,徐謙的頭枕著自己的雙手上,桂稚兒輕輕偎在他的身前,臉色紅暈更甚,香汗淋漓,她踟躇片刻,道:“夫君,你明日入宮吧。”
她沒有往深裡說入宮做什麼,可是徐謙卻是曉得她的意思,今日這賜婚,聰明的桂稚兒沒有提及,只是因為不想因為這個而擾亂了徐謙的興致,只是真要賜婚下來,只怕將來徐家非要雞飛狗跳不可,桂稚兒讓他入宮,言外之意是讓他入宮回絕這樁賜婚。
徐謙毫不猶豫點頭,道:“好,我明日便去和陛下說去,說起來……你我能有今日,倒還要感謝那個什麼陸家小姐。”
桂稚兒的玉手搭在徐謙的胸前,秀髮披在徐謙的上肢,笑吟吟的道:“你是早知道宮裡會有賜婚的旨意,所以想要抗旨不尊,最後才……”說到這裡,她幽幽一嘆:“我還道你的動機至誠,真願……願娶我,想不到原來竟是形勢所迫,若無這陸小姐,怕是你再想不起我了。”
徐謙吁了口氣,這才過門第一天,他就已聞到了酸味了,可話又說回來,正因為是桂稚兒在乎自己,才會如此幽怨吧,徐謙連忙道:“你不要胡說,其實我幾次想要見你,打聽你的下落,可是每次見了你那兄長一張臭臉,便什麼興致都沒有了,自然不敢去多問。”
桂稚兒臉色緩和一些,轉嗔為喜,將嬌軀捱得徐謙更緊,道:“好吧,我不怪你,只是你們男人大多薄情寡義,卻不得不提防,今日你我成親,我這一輩子是對你死心塌地了,只是有些事不問明白,終究心有不甘,我只問你,像我這樣的女子,你心裡到底有幾個,你放心,說出來無妨的,我曉得你將來前程不可限量,也不指望一輩子你守在我身邊,只求不被人矇在鼓裡。”
徐謙狐疑的看她:“當真?”
桂稚兒點點頭,俏皮可愛,又帶著幾分溫柔道:“自然當真。”
徐謙被她的誠意感動,道:“其實也不多,無非也就兩到三四個而已,趙小姐想來你是曉得的吧,還有個叫紅秀的姑娘,不過這紅秀姑娘卻不知現在在做什麼,哎……我再想想。”
他渾然沒有想到,桂稚兒的臉色已如蒙上了一層寒霜,緊接著,徐謙突然感覺自己胳膊一痛,眼淚都差點迸出來,委屈的道:“不是說說出來就沒事嗎?”(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九章:見駕
一大清早,昨個兒的喜氣還沒散去,眼看太陽已經日上三竿,卯時一刻就洗漱了的徐昌卻仍木然地坐在這大堂裡,假裝悠悠閒閒的吃茶,眼睛卻是往外頭亂瞟。
怎的還沒起來?
按錢塘那邊的習俗,這新媳婦起來便要來給公婆上茶,婆婆是沒有,公公倒是有一位,徐昌不好催促,只得乾等。
其實從頭到尾,徐昌都不曉得這桂小姐生的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