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視。
朝議結束,嘉靖天子照例地回到東暖閣,此時天氣漸漸涼了,他套著一件狐毛的長襖,踩著棉靴子,由身邊的太監解下了披風,黃錦則是給他端來了熱水,嘉靖卻是擺擺手,道:“不用淨面了,你放下來,朕有話要問。”
黃錦連忙將銅盆交給身邊的太監,躬身道:“請陛下示下。”
嘉靖皺起眉,道:“眼看就要入冬了,這些時日朝議說來說去總是虧空的事。朝廷的歲入就真這樣緊張,以至於連太后慶生的銀子都撥不出?這其中莫非是有貓膩?”
黃錦不敢吱聲了,猶豫了片刻道:“陛下,今年的歲入確實不好,國庫一向都是虧空慣了的,就是內庫……”
嘉靖皺眉道:“內庫怎麼了?”
黃錦道:“內庫只怕也緊張得很。”
嘉靖吁了口氣,道:“這卻是何故?上年不是還有一百三十餘萬兩銀子嗎?今年宮中的各項開支都縮減了許多,怎麼反倒沒了銀子?”
嘉靖皇帝不得不生氣,年初的時候,張太后的誕日,宮裡好好地操辦了一場,可是現在到了年尾,王太后的生日卻是到了,本來他這母后最計較的就是名分,結果和大臣們一商量,這些大臣一個個瞪著死魚眼睛,口裡雖然不反對,可是接下來卻是一個個哭窮,說什麼給王太后慶生也是理所應當,乃是皇帝這為人子者的本份,結果話鋒一轉,就說這裡虧空多少,那裡還缺多少錢,賦稅已經加到了極限,再難挪出銀子。
最後的結果有些可笑,本來嘉靖是希望國庫拿出點來,結果現在人家一個個伸出手,想要從內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