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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慎這急性子就越是想洞悉一二,催問道:“大家是同僚,有什麼話大家不妨直說。”

徐謙顯得神秘起來,道:“楊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楊慎皺眉,只得道:“請徐編撰到本官值房來。”

二人神神秘秘,一前一後往值房去,倒是這李時頗有些尷尬,追上前似乎不妥,傻站在這裡又嫌礙眼。

卻說徐謙和楊慎到了值房,徐謙打量這偌大的值房,不由嘖嘖稱奇,道:“楊大人的值房當真不錯。”

楊慎板著臉道:“徐編撰有話就說吧,再過一會,怕是內閣那邊要有人來問了,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

徐謙正色道:“大人可知這王司吏犯得是什麼事?本官初來乍到,他不給本官分配值房,藉口說暫時沒有值房讓本官辦公,竟是讓本官和一群書吏混在一起。”

聽到這裡,楊慎有點心不在焉了,心說,原來是這個事,這是你們的私怨,和本官何干?

徐謙凜然道:“本官讓他斟茶,他非但不聽,口說什麼事務繁忙,可是一轉眼,卻是端茶到了楊大人的房裡。這是第二條罪狀。”

楊慎不做聲,似乎覺得徐謙的所謂理由不值一駁。

徐謙最後道:“更可氣的是,按章程來說,起草的詔書,必須翰林們意見一致,挑不出錯處,再呈報內閣,可是這王司吏陽奉陰違,居然直接略過了下官,敢問楊大人,他如此膽大妄為,可是受人指使嗎?”

楊慎徹底沒了耐心,道:“他受沒受人指使,本官哪裡知曉?”

徐謙深深的看了楊慎一眼,道:“那麼下官大膽預測,既然他是受人指使,處處針對下官,那麼下官要敢問,這是受了誰的指使?”

楊慎呆住了,他隱隱感覺不太對勁。

徐謙冷笑,道:“下官索性就直說了吧,也不打這個啞謎。從他種種的行為來看,指使他的人只有一個,他不給本官分配值房,而楊大人的值房卻是如此寬大,此事傳出去,別人會怎麼想?再者,他對下官推三阻四,卻對楊大人殷勤周到,別人若是知道,又會怎麼想?最後,他膽大包天,楊大人在這裡日理萬機,而下官亦是翰林,竟是無所事事,敢問大人,這要是讓別人聽了去,又會如何聯想?”

楊慎的臉色,驟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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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打人是可以不犯法的

徐謙曉以利害關係,而楊慎也絕不蠢,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本來適當打壓一下徐謙是沒有錯的,可問題就在於,徐謙反擊了,不但反擊,而且還把問題的關鍵暴露了出來,直接將楊慎甚至是楊廷和拉下了水。

本來嘛,楊慎就是個官二代,受到優待本是理所應當的事,但是徐謙打了人,事情鬧大來,大家就自然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最後一個清晰的故事就出現在了天下人的面前。

王司吏故意為難徐謙,而王司吏為什麼故意為難徐謙呢?要知道,徐謙可是六首,而且還是從六品的翰林編撰,雖然不算位高權重,可是比起王司吏的身份來卻是金貴無比,說穿了,徐謙是官,而王司吏是吏,哪有吏敢欺官的?

照著這個邏輯分析,那麼勢必是王司吏受了某人指使了,這個人一定是個大人物,使這王司吏有恃無恐。

於是,許多么蛾子出現了,翰林編撰居然沒有值房,翰林編撰被調入內閣居然無所事事,翰林編撰居然連個吏都使喚不動。與之相對的是,楊慎的值房很大,楊慎日理萬機,事多得忙不過來;楊慎身邊有的是殷勤之人端茶送水!

這個條理一梳理,大家會怎樣想?同為翰林,楊慎和徐謙的待遇為何天壤之別,同為翰林,楊慎為何權責如此重大,而徐謙卻是閒出鳥來;同為翰林,一個是近在鬧事無人問,一個卻是遠在深山有人知。

兩相比較。大家就明白,指使王司吏的人怕和姓楊的脫不了干係。同時,楊家欺人太甚。而且還有包攬大權之嫌。

其他的都好說,可是你要知道,權利的分配是很微妙的,縱然楊慎他老子是首輔,可是必須也要和朝廷百官們分享大權,你若是想做事必躬親的諸葛亮,人家還不幹了呢,況且越是首輔,雖然暗地裡是使命的將權利往自己身上攬。只是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越是如此,就越是要做出一副不熱衷權利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