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艮皺眉,道:“是嗎?不知師從於誰?”
徐謙沒好氣的道:“我便是想問你,你反倒問起我來。”
王艮苦笑道:“王學大儒多矣,要查清楚,只怕不容易。”
徐謙微微一笑,道:“我也沒興致查,只是請王夫子幫個小忙,寫一篇文章去明報遞稿,就說是直浙總督方獻夫的大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艮呆住了。
這個小子又在背後捅人刀子,缺德啊。
徐謙的意圖,就是讓人寫出一份支援新政,支援王學的文章,以方獻夫的名義發表於明報,如此一來,浙江上下,必定鬧起轟動,何止是浙江,就是京師,怕也要轟動一時。
須知王學和舊學之爭,已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既然這位方獻夫早就有人傳言是王學門人,那麼索性就將錯就錯,管他是不是王學門徒,先給這廝戴一頂王學門徒的帽子再說,一旦如此,京師必定會一片叫罵,怕是內閣,也要對他生出疑竇之心。而在浙江,單純的生員們見總督大人都是自家人,必然會歡欣鼓舞,而這個時候,方獻夫敢否認嗎?他就算讓人去京師澄清,可是早有關於他和王學不清不楚的傳聞,別人當真肯完全相信他?而他一旦澄清,那些感覺自己受到糊弄的生員們立即會沸騰起來,理由嘛……更簡單……
這裡頭的關鍵就在於人們的美好預期上,當某個群體對某人誕生了好感,自然而然,會賦予他許多美好的預期,將他當作了自己人。而這個人為了自證清白,尤其是向京師的某些大佬表明自己的態度,單純釋出一個不痛不癢的宣告是不夠的,必定要做出一副和王學不共戴天的姿態,狠狠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