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下命拿人,誰曉得人是拿到了幾個,最後不少人登門,最後又大庭廣眾的放了出去。
這倒也罷了,更離譜的是山東這邊,本來山東反王學最是熱火朝天,巡撫大人親自督陣,面授機宜,聲稱誰敢妖言惑眾,立即拿辦。
結果這話還沒放出來多久,布政使司衙門就放出了文告,再有儒生不思本業,胡言亂語的,全部革除學籍。
巡撫大人的本意是發動生員,好好抨擊一下偽學,所以放任大家叫罵,甚至放縱他們胡鬧滋事,可是布政使司這麼一個文告,意思卻很明顯,誰敢胡鬧,布政使司不是吃素的,就是噁心你,你能把我怎麼樣,巡撫了不起嗎?有本事來彈劾老子。
巡撫大人一下子傻眼了,要曉得,巡撫某種意義來說,是管軍的,當然,也可以插手政事,而布政使司雖然比巡撫低了那麼一級,而且權利也不大,可是並不代表人家收拾不了你,就收拾不了別人。
當然,重災區是在京師,畢竟京師才是決戰的焦點,前些日子空氣緊張,舊學肆無忌憚,很是囂張了一陣,可是江南那邊吹來了春風,立即大大的鼓舞了京師計程車氣,那些原本不敢冒頭的官吏、讀書人此時亦是勇氣倍增,都察院已有三個言官跳出來反駁有人想要排除異己,兵部左侍郎跳出來指責有官員妄議學務,翰林院兩名侍讀公然支援編王學總綱,更離譜的是,刑部尚書張子麟竟也出了面,要求立即平息此事,不得再進行討論。
所謂不討論,就是拉偏架,擺明著是王學一夥的,化成灰人家都曉得。
若說其他人阿貓阿狗,這位張大人卻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沒有入閣,可也是聲譽卓著的人物,一向以剛正不阿著稱,曾經勘察皇親貴族案件,方正嚴明,不循私情,大明宗室們見了他都像老鼠見了貓,這種人憎鬼嫌的人,自然沒什麼顧忌,說白了,還是那句話,怎麼,你想拿我怎麼樣,莫非還敢咬我不成?
張子麟一領頭,平時隱藏的很深的王黨們大受鼓舞,紛紛迫不及待的跳出來,連在天津衛的徐階此時都不再玩那套中庸把戲了,奏書一寫,命人急送入京,要來個刺刀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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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你敢殺人?
這一下子,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他們原本以為王學只是小魚小蝦,對於多數廟堂上的大人物們來說,甚至於不少人還是第一次聽說王學,可是他們萬萬不曾想到,王學竟是到了這種地步,不但門徒遍佈江左江右,便是朝廷命官研習王學的也不在少數。
原以為只要鬧出點聲勢,一個巴掌下去,就可以將這小夥伴打的永不翻身,誰曉得人家並不是細胳膊嫩腿,早已成了龐然大物。
內閣這邊已經下了條子,進行廷議專門討論此事。顯然內閣已經將此事當成了緊急事件,已到了燃眉之急的地步。一般廷議分為兩種,一種是嘉靖主持的定期廷議,還有一種是內閣發起,具體方式多為按部門以商討問題,先要上陳皇帝同意,而後自行在宮中舉動,廷議的結果須上奏皇帝,廷議意見不一致時,應摘要奏聞皇帝作裁決。
而嘉靖顯然對這個廷議也沒有興致,並沒有來。
在崇文殿這裡,與會的七十餘個大臣紛紛到了。
楊廷和坐在左側上首的位置上,顯出幾分焦灼不安地看著眾人,慢悠悠地道:“諸公且先肅靜,今日廷議,議的是王學……”
說到這裡,立即有人站出來,怒氣衝衝地道:“什麼王學,分明是偽學,偽學便是偽學,為何偏要提王學二字?”
“這是什麼話!”刑部尚書張子麟臉色冷漠,給此人迎頭痛擊:“朝廷何時將王學定為偽學的?莫非你是朝廷,又或者你是天子?”
有人冷笑道:“汙濁不堪即是為偽學。妖言惑眾就是偽學,有違聖人之道便是偽學!”
禮部的一個主事笑得更冷:“是不是汙濁不堪。是不是妖言惑眾,有沒有違背聖人之道。也不是你們說的,你們自己要鬧事,現在好嘛,正好如你們所願了,江南那邊,已是雞飛狗跳,我等在朝為官,難道不該是圖謀社稷安穩,而是非要禍亂國家不可嗎?”
“鬧事的是你們!不是你們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