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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運掙銀子,我久在南北通州奔走,這漕運裡頭每年是多少油水就不必說了,假若真要能得到海運特許。每年獲利何止是十倍?”

他倒是頗有眼光,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在漕運裡呆的久了,自然曉得這裡頭的暴利,漕運尚且如此,海運就更不必說了,一船的絲綢從南通州經過漕運到北通州都能掙這麼多銀子,別提從大明的港口將一船船的貨物送去各藩。

徐謙不由看了他一眼,道:“兄臺似乎面生的很。”

顧寰微微一笑。自報了家門。

徐謙笑呵呵的道:“鎮遠侯世系可以從永樂一年算起,咱們大明朝極少有這樣源遠流長的世族了。顧侯爺,這海運雖然未開,如意坊照樣還是能出海。海路安撫使司眼下正在製造大船,銀子也是咱們如意坊出的,他這出航一船船的貨物。也都由咱們如意坊經手,開不開海。都是無妨,不過……這畢竟是違禁的買賣。宮裡那邊得餵飽了才好,不要捨不得銀子,只要宮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來咱們拿出銀子來,造百艘千艘大船,統統都以海路安撫使司的名義出去便是,漕運……侯爺既然管著漕運,將來在天津等口岸,卻少不得要行個方便,以後如意坊有時候也要借用一下。”

顧寰微微一笑:“這個好說,都是自家的貨,還不是輕而易舉,運軍這邊打了個招呼,不但不敢登船搜檢,便是沿途出了事,也可以一路照拂。”

眼看天露暮色,王成提議道:“不妨一起尋個地方吃酒,權當慶祝徐學士榮升。”

徐謙卻是擺手:“明日清早還要去翰林院,不能起的太遲,改日再說。”

在如意坊坐了幾個時辰,徐謙感覺到全身心的舒暢,似乎到了那裡,才沒了勾心鬥角,所有人都精誠團結,為了各自的盤算努力。

他回到家中,徐家已在為明日的酒宴準備了,徐謙反而無事,早些歇了,次日乘轎趕往翰林院,如今再到這裡,地位已經截然不同,徐謙依稀還記得自己初來乍到的時候,不過是個編撰,無品無級,一切都聽人擺佈,有人對他不屑於顧的,也有人對他漠視的,可現如今,身為翰林院有數的幾個學士,無論這些人對自己懷著什麼心思,卻都得強作一副笑臉出來。

他的值房是在右玉堂,玉堂有侍讀一人,編修一人、檢討二人,再有七八個文吏,人雖不多,不過這兒卻是徐謙做主,感覺自然不同。

新官上任,徐謙便將編修、檢討、博士們請來。這侍讀是徐謙是老相識,正是他的師兄謝正,謝正顯得有點尷尬,先進師兄,結果如今卻成了徐謙的屬官,很有幾分慚愧,不過徐謙和他說了幾句閒話,並沒有顯露出得瑟的意思,倒是讓他好受了許多。

在這右玉堂裡,徐謙是主官,而謝正為副,至於兩個檢討,一個負責稽查史書,另一個負責錄書。大家一團和氣的坐下,徐謙高高坐在首位,看著下頭暗中觀察他的諸人,心裡不覺得好笑,果然還是做官好,做了官就不是你去猜測別人的心思,而是別人來揣測你的心意,揣摩上意,這在哪裡都行得通,便是翰林院這樣清貴的衙門也是如此。

咳嗽一聲,徐謙道:“諸位,往後大家就是同僚了,以後得共事在一起,承蒙聖上垂愛,本官如今忝為侍讀學士,主持稽查史書和錄書,還望諸位鼎力相助。”

這第一句自然是句客套話,大家都聽過徐謙的種種傳聞,原以為徐謙是那種逢人便要擠兌一下的人物,兇名在外,因此頗讓大家擔心,可是現在大家見徐謙並不是凶神惡煞,總算放下了心來,一起道:“大人說哪裡話,這是下官人等應盡的本份,自然竭力協助大人辦差。”

徐謙頜首點頭,喝了口茶,道:“這便好,萬事開頭難,說句不好意思的話,這稽查史書和錄書的事本官還是生手,趙檢討,你負責稽查史書,能否說一說?”

趙檢討連忙站起來,道:“大人,其實稽查史書無非就是稽核而已,左玉堂那邊纂修了實錄、聖訓、本紀、玉牒及其他書史之後,都要送到咱們右玉堂來過目,若是沒有差錯,便進行封存。”

徐謙笑道:“原來如此。”

這個工作實在簡單,不過責任卻也重大,畢竟實錄、聖訓、本紀、玉蝶這東西不是開玩笑的,若是出了問題,一般都是稽核的人負責。

他又道:“那麼錄書呢,又擔什麼干係,王檢討……”

王檢討忙起身道:“大人,錄書其實就是存檔,每日朝廷的票擬,都要送到這裡來抄錄一份封存,除此之外,還有聖旨、史書、玉蝶、聖訓之類。”

徐謙不由道:“永樂大典是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