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目光隨著嘉靖的指點看向了朱宸。
朱宸立即站出來,道:“陛下,卑下不過是盡忠職守,實在慚愧。”
他的表現無可挑剔,簡直就是忠奴的典範,畢竟是伺候嘉靖長大的人,曉得嘉靖這個人自詡聰明,最是受不了別人放肆,越是低調做人,存活的機率越大。
嘉靖面帶微笑,又去看徐謙,似乎告訴徐謙,你學學人家朱愛卿,看看人家怎樣做人?
結果徐謙抿著嘴,一言不發,呆若木雞,似乎是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看他神情恍惚的樣子,這傢伙是不是聽進去了別人話也唯有天知道。
嘉靖心裡苦笑,怎麼就碰到這麼個傢伙?若換做是別人,嘉靖早就將這傢伙踢去了爪哇國,有多遠滾多遠,最好一輩子不要相見才好。
嘉靖慢悠悠地道:“此次朱愛卿功績卓著,朕心甚慰,也不枉朕的栽培,朕……”
說到這裡,徐謙突然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看來是坐不住了。”嘉靖心裡想著,看著徐謙,漫不經心地道:“所奏何事?”
徐謙道:“微臣以為,陛下既為天子,恩賞尤要謹慎,須知君無戲言,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所以請陛下審慎。”
這個傢伙……
嘉靖耐住性子,道:“朕已經審慎過了,朱愛卿功勳卓著,敕封益陽侯……”
朱宸大喜,忙道:“陛下恩德,微臣萬死難報萬一。”
徐謙卻是搖頭:“冤孽,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