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侍讀不妨和我說說看,我看看有沒有方子。”
人家找上了門。徐謙自然曉得楊慎的意圖,倒也不隱瞞,道:“實不相瞞,這心病和令尊有點兒干係,老兄是曉得外間流言的,都說上次廷議,我得罪了令尊,令尊勃然大怒,已暗中授意壯士若干,欲壞我性命!”
這樣的話出自一個侍讀之口,還真不太容易,為了能夠面不改色的把這番無恥的話說出來,徐謙可是費了許多的功夫,練臉皮可不比讀書要容易,須知要增強臉皮厚度,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徐謙的心臟,無疑是強大的,所以他鄭重其事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面不改色,也絕不會臉紅氣喘,因為他知道,這朝中的袞袞諸公,哪一個臉皮都不比他厚,想要在這世道生存,臉皮薄是不成的。
楊慎皺眉,臉色微微帶著慍怒之色,卻還記著父親的教誨,道:“徐侍讀,這樣的流言蜚語,你也相信?”
徐謙道:“其實我也不信,令尊是什麼人,那是當朝宰輔,學問、人品都是我素來欽慕敬仰的,說是徐某人的楷模那也不算過份。我怎麼會相信這等胡話?人心都是肉長的,令尊如此高潔之人,我會懷疑嗎?”
“不過……”徐謙慢悠悠的道:“不過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外頭的議論太洶,有鼻子有眼,不能不教人心寒。說實在話,我爹已經告誡了我,他說官可以不做,大不了就做個閒雲野鶴罷了,可是性命卻是要緊,稍有差池,咱們徐家可就絕後了。哎……一邊是我素來敬仰的令尊,一邊又是擔心我的父親,我這夾在中間,左右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