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過去,頓時,吳智的左耳血冒如注,鮮血噴薄而出。
這個舉動,實在嚇壞了所有人,吳智更是大驚失色,忍不住慘叫:“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他一腳被徐謙踢翻,徐謙的靴子狠狠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隨即御劍又抵住了他的咽喉,徐謙語氣冰冷的繼續問:“你和這些倭寇,到底什麼關係,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方才顯露出來的財富絕不是尋常人能積累的出,若我猜的不錯,你們吳家定是在海上討生計,結識一些流浪倭人為你們吳家效力也算不得什麼,你直說了罷,若是不肯說,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方才的痛下狠手,已經徹底摧毀了吳智的心理防線,這個人不過是愚不可及的公子哥,平時一向被人奉承慣了,心胸狹隘,趙尚得罪了他,便一直惦記在心,因為家大業大,總以為自己天下第一,所以才做出這等蠢事,他連忙大叫:“別殺我,別殺我……這些倭寇……確實是我請來的,他們是我家暗中蓄養的私奴……”
他話音剛落,幾個公子頓時怒不可遏的站出來大聲怒罵,徐謙卻顯得極為冷靜,道:“你請來的總共有多少人?”
“八……八個……”吳智小心翼翼的道。
八個……
人數雖少,卻也棘手的很,雖然山上有三四十人,可是真正有用的卻是不多,徐謙不禁有些頭痛,不過倭寇肆虐福建、江浙一帶,朝廷屢次下旨意平亂,結果效果都不明顯,一年前,整整一千多官軍,竟被一百餘倭寇設計埋伏,竟是大敗而歸,倭寇毫髮未傷,說句實在話,這一次若是能拿下這些倭寇,絕對算是大功一件。
徐謙想到這裡,不禁苦笑,現在命都保不住了,竟還想著大功,看來自己的性子實在是有點與常人迥異。
他又道:“你是如何聯絡他們,事先又是怎麼安排?”
吳智此時痛的哇哇亂叫,徐謙的御劍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只得忍痛道:“我只是讓管家去尋他們,事先說好,讓他們深入這裡,隨即一股腦的殺上山來,我……我……饒命啊……”
徐謙眯起眼來,忍不住道:“你是說……他們是一股腦的殺來?”他又向桂稚兒道:“乘船到最近的灘口,再到這裡,需要多少時間?”
桂稚兒鎮定自若的道:“至少要半天的時間才能上岸,上岸之後,只怕還要趕幾個時辰的路。”
“一天時間,這些倭人,倒是很有耐力!”徐謙心裡忍不住有些佩服,這群窮兇極惡的強盜,至少還有一個優點,長途奔襲,坐船的時候倒還好。可是長途奔襲,又因為時間緊迫不敢休息。沿途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更不能住宿和歇腳吃口熱飯,以徐謙的估計。他們八個人乘船過江,為了不被沿途的水路巡檢發現,必定是輕裝從簡,也即是說,他們帶不了多少乾糧,此時的倭寇,想必又餓又累了。
徐謙頓時想到了什麼,連忙道:“這裡有沒有毒藥?快,快去問問。”
其中一個公子忍不住苦笑:“誰會將毒藥帶在身上。我去寺裡問問,多半是沒有的。”
他飛快去找了個嚇得臉色慘綠的沙彌來問,那沙彌道:“這是清靜之地,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是了,倒是有一些巴豆,專門儲備起來用來治病的。”
徐謙聽了,連忙叫道:“快,大家一起退進去。方才的齋菜還在不在,重新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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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八個窮兇極惡的倭寇殺上山來,他們手提倭刀。穿著的卻是漢人的便服,眼前的寺廟山門已是禁閉,裡頭也沒有點燈。伸手不見五指。
這種慣匪,自然早已做慣了這種勾當。立即有人取出火折,尋來了在山下馬車裡的一盞燈籠。隨即嘗試要破門而入,無奈一時情急,只得幾個人搭了人梯進去。
這一路抹黑,沿途所過之處,但凡有蠟燭、或是燈籠的地方,他們一一點了,寺廟霎時有了光亮。
連續搜了幾個香房,卻都尋不到目標,一直到了後院,卻發現這裡有處後堂,點上燭火之後,才發現這裡竟是滿桌子的殘羹冷炙,那倭寇首領眼眸如刀,在這廳中逡巡片刻,隨即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與廳子相連的一處耳房裡。
耳房裡,隱隱傳出呼吸聲,那倭寇首領抽出刀來,嘰裡呱啦朝這些同伴大吼一聲,隨即便有兩三個倭寇挺刀哇哇的衝那扇門猛地衝去。
砰……
房裡頓時傳出了尖叫和嘈雜的哭聲,這些倭寇已經確定,他們要尋的人就在其中,那首領頓時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