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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才臭小子家裡打秋風。”

徐謙愣了,敢情這姓鄧的是酒後吐真言?他直接拉下臉來:“敢罵我,給我滾!”

“我不滾。”鄧健搖頭道:“從此以後我就把這裡當家了,你便是我的兄弟,夢婷就是我的姐妹,徐叔父就是我爹,你們一家人雖然壞,可是比我親爹和後孃卻是好了不知多少。”

說了一陣胡話,大家冷靜下來,然後三人木木地瞪著對方,感覺到一陣蕭索和許多的無奈,徐謙突然道:“新的一年就要到了,若是這個時候許願,來年必能靈驗,趙小姐,若是你,你會許什麼願望。”

趙夢婷眼眶微紅地道:“我想回家。”

徐謙嘆了口氣道:“這不是願望?你要有出息,就比如我,我的志願就很遠大,我要考秀才,我還要登科,要做官老爺,所有人都要看我眼色行事,我不高興,所有人都要心驚膽戰,我若是開心,人人都要為之歡欣鼓舞。”

鄧健惡狠狠地一拍桌案,道:“我也要遠大的志願。”

徐謙道:“你說。”

鄧健道:“能不能等你將來做了官請我做護院的頭目?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一個門子都是七品,我這護院的院長至少也該有五品了吧。”

徐謙就差一口吐沫吐在鄧健的身上:“你這沒出息的東西!”

鄧健一陣唏噓,道:“我也想有出息,誰不想有出息呢,我那異母兄弟自小就有書讀,我卻什麼都沒有,不能讀書上進,又只是跟著師父學了武藝,不給人看家護院做什麼?”他又忍不住捶胸跌足,滔滔大哭道:“我那可憐的師父啊,你為什麼死得這麼早,你要是遲些死,將來看我在宰相學士家裡做護院首領,該有多欣慰!”

第三十七章:背水一戰

廳裡到處都灑著殘羹冷炙,清晨的鞭炮聲把徐謙吵醒,他的唇邊還掛著哈喇子,抬頭一看,便見自己和鄧健躺在桌上睡了一夜,至於趙夢婷,想是回屋睡了。

唯一特別的,就是自己的身上批了一身衣衫,想必是趙夢婷為自己披上的。

這時代的男女之間有大妨,雖然他和趙夢婷是主奴的關係,可是趙夢婷雖然恪守奴婢的職責,卻從未將自己當奴婢看待,所以扶徐謙去房中睡覺的舉動那是想都別想。

鄧健也醒了,左右張望了一下,和徐謙對視道:“我們是不是吃醉了?”

徐謙點頭。

鄧健帶著幾分後怕,道:“我昨夜沒有說什麼糊塗話吧?”

徐謙又點頭。

鄧健嚇了一跳,道:“我和你說了什麼?說了什麼?天哪,你快說。”

徐謙道:“說了很多。”

“啊……”鄧健滿臉驚愕,自責懊惱地道:“說了什麼?”

徐謙道:“什麼都說了。”

鄧健駭然道:“我和王寡婦曾經有一腿的事也和你說了?”

徐謙很認真地搖頭又點頭,道:“本來沒說,不過你現在說了。”

鄧健頓時滿臉悲憤,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道:“我真是嘴賤。”說罷又是憤憤不平地道:“為什麼你身上披著衣衫,我身上卻沒有人披衣衫?凍死我了。”

徐謙鄙視他道:“你以為你是風靡萬千少女的美少男?夜裡有姑娘披衣衫是我的權利,你至多也就勾搭個無知寡婦罷了。”

趙夢婷聽到鄧健在外頭憤憤不平,俏臉不禁一紅,咳嗽一聲出來,對鄧健道:“你身段這麼結實,想必也凍不著,徐公子不一樣,徐公子眼看就要縣試,最近又要廢寢忘食的讀書,不能有絲毫馬虎的。”

鄧健道:“我還將你當姐妹看,你竟這般的厚此薄彼,現在不但身子冷,心都涼了,你快去熬碗瘦肉粥來,讓我暖和暖和身體。”

徐謙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腦袋,使自己清醒一些,起身道:“我去看看書,有飯吃了叫我。”

這個年過得未免有些寒酸,看著別家個個探親訪友、高朋滿座,徐家卻是冷冷清清、悽悽慘慘,除了一個後孃養的傢伙每日按時來混吃混喝,徐謙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蘇縣令那邊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維持了一個多月的親密關係似乎也一下子變得疏遠起來。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人知,人情的冷暖讓徐謙更多了幾分感觸,他每日都在陰暗地腹誹,千萬別讓我徐謙發跡,一旦生髮,倒要看看這些人的嘴臉。

新年的喧鬧既然與他無關,他倒是更加用心,專心一志地照舊讀書,現在他每日都要寫出兩篇八股,在用詞上已經有了許多的進步,不過徐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