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個結果,到時候,朝廷有的是大把空缺,而那時候,為父再找一些老關係活絡一下,那時候,再謀一個尚書,還不是輕而易舉,管他是什麼王黨還是舊黨,誰贏了老夫就是什麼黨。”
他主意已決,也就氣定神閒起來:“這樣也好,正好回鄉歇息幾年,老是在京師,也沒什麼意思。是了,雲兒,你要留在京師,過幾日,老夫送你幾本王學的書來給你看。”
藍雲愕然:“國子監裡頭有規矩,說是監生看王學的書,是觸犯……”
藍江濤搖搖手,笑吟吟的道:“你不懂,這叫兩手準備,老夫呢,呆在鄉中,你留在京師,琢磨你的王學,到時候若是王學勝了,到時候,你便可說,你研習的王學,都是老夫言傳身教的,為父在鄉中,研習的也是王學。可要是王學這些人被一網打盡了,那也不怕,大不了老夫出面,說你年輕不懂事,受了偽學迷惑,差點誤入歧途,到時候,少不得教訓你一下,再給諸公們做一個大義滅親的典範。”
“大義滅親……”藍雲不由咋舌。
藍江濤哈哈笑起來:“當然,只是小小委屈你,是做給人看的。罷了,夜長夢多,老夫這就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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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生日,晚上帶老婆去吃了個飯,回來晚了,更新有點遲,抱歉。(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四章:徐謙的功勞
還未等楊廷和和楊一清的奏書遞上去,那位左侍郎藍江濤,就已遞上了自己的奏書。
他以母親病重的理由,直接請辭,說是要回家侍奉雙親。
這個理由純屬出於孝道,不過孝道這東西就是如此,平時的時候,你可以忽視他,可是當你一旦把這東西拿了出來,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朝廷若是奪情,就曉得有點不近人情,而且人家鐵了心,你能怎麼辦?
其實在此之前,徐謙就猜測到了這個結果,當然,楊廷和和楊一清並非沒有預料,只不過徐謙畢竟和廠衛關係甚密,這位藍大人的性格,早就摸清了。
可笑的是這個人選本來已經透出了風,現在突然一下子,藍江濤突然請辭,卻是打亂了內閣的陣腳。
他們突然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更重要的是,似乎許多從前堅定支援內閣的官員,許多人變得有些左右搖擺起來。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除了相當一部分的死忠,還有一群因為新政而受損的官員之外,還有一部分官員,當看到禮部尚書垮臺,看到內閣居然拿新政沒有辦法,又見陛下對新政的態度,此時不免開始猶豫起來。
若是一條道走到黑,將來可能什麼都沒有,而假若現在搖擺不定,又或者索性學這藍江濤回老家去,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就如這藍江濤,他以盡孝的名義辭官,這就是美談。資歷又擺在這裡,而王黨和舊黨矛盾激烈。怕是用不了幾年,就可分出勝負。到了那個時候,多少高官要落馬,多少曾經顯赫的人要垮臺。
這些,都是空缺,到時再出面活動一下,還怕到時朝中沒有你的一席之地嗎?
藍江濤做了一個表率,這年頭的官已經越來越難做,還不如回鄉做個寓公,所謂君子不立危牆。君子伺機而動,有舍才有得,退後一步就海闊天空了。
只是藍江濤的舉動,卻是惹來了內閣震動。
這姓藍的,一巴掌把內閣打的結結實實,更重要的是,完全打亂了楊廷和的佈局。
楊廷和意識到到了問題嚴重,只是此時,又不能發作。內閣裡頭,帶著幾分肅殺的氣氛,一些辦差的書吏,個個提心吊膽。生怕觸到黴頭。
楊一清的心情自不必說,邊鎮那邊,又傳來了奏報。還是催糧催銀,說是什麼各路大軍已經出關。為了未雨綢繆,應急調錢糧至宣府、遼東等地。以作備用。
本來興兵,只是一個整人的由頭,誰曉得現在,卻成了內閣的催命符,新政沒有罷黜,這前方要錢要糧,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更重要的是,這些奏書在兩位閣老眼裡,實在是莫大的諷刺。
楊一清眯著眼,淡淡道:“奏報裡說,今年物價上漲不少,軍中許多急需,花銷的銀錢採買不足,還要追加,哼,這些商賈,實在可恨,自從新政起來時候,物價一時在上漲,海路安撫使司的時候,物價上漲一成,朝廷興兵,物價又上漲一二成,若是不好好整肅一下,怎麼了得?”
楊廷和卻是道:“那麼就讓吏部下文,讓各省整肅一下囤貨居奇的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