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的事情越做越順手,還培養了幾個手下,專門幫他做這安頓人的事情。又每年走訪這些人一兩次,確保她們沒有被人欺負。
許菱先是驚訝,隨後很是感動:這才真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多少英傑路見不平一聲吼,吼完就走,最後留下那弱小,還不是悽苦無依!孟昭坤看著大大咧咧,卻是真心替那些人著想。
許菱好奇道:“昭坤,你安頓過多少人?”
孟昭坤撓撓腦袋:“不多,似採荷這般的,也就二十三人。一些人有親戚可以投靠,就派人送回了老家。”
許菱心中一算,不由失笑:依他所說,這採荷是五年前救下的。五年時間二十三人,這人……還真是很愛多管閒事啊。想來,當初他對自己那麼熱心,也並非全出自喜愛之情,還有習慣使然。
採荷在一邊笑道:“孟大人是好人。”
許菱點頭,溫柔嘆道:“恩,好男人。”
話一出口,許菱便嚇了一跳,自己剛剛說話的聲音……真奇怪。孟昭坤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俊臉一紅,嘿嘿笑著低了頭。
採荷一家對兩人萬分熱情。不可否認,孟昭坤是採荷的恩人,她現在的生活是他賜予的。她可以安家可以成婚可以生子,然後努力而有滋有味的生活下去,都是託福於那日,她與孟昭坤的偶遇。
但許菱相信,那場偶遇,受益的不僅僅是採荷,還有孟昭坤。因為……施比受更有福。
許菱看著孟昭坤與採荷一家談笑相處,心境意外的平和溫暖。京城繁華若夢,卻終比不上這種簡單而真實的祥和。上元節那日的願望愈加清晰的浮現,許菱緩緩抬起顫抖的雙手,捂住臉,竟然有了些堅定的激動。
——我所求,終會實現!終會實現……
孟昭坤帶來的一麻袋東西都是食物。他想著,採荷一家生活也艱苦,許菱要在那住一陣,自然不好白吃白喝。但是如果給錢,採荷必定不收,是以,最後一次換車時,他便去弄了一袋食物。
吃罷午飯,二牛去插秧,採荷留在家裡整理那袋食物,將穀物翻曬,新鮮的魚肉醃製,方便存留。
泥泥徹底丟下了鍋鍋,纏著許菱,又親又抱,笑得很瘋。孟昭坤見了,暗自腹誹:這傢伙年紀這麼小,難道就好色了?還和鍋鍋我搶人?卻又不好和個孩子較勁,只得上前拖開泥泥道:“小菱,不如我帶你到四處走走?”
許菱還沒答話,泥泥就興奮點頭:“姐姐我帶你去看老龍洞!有好大的蛇!”
孟昭坤見許菱笑容一僵,想到許菱那日在山洞裡,明顯是害怕蛇蠍的,遂趁機道:“泥泥自己去看,姐姐不喜歡蛇。”
泥泥又道:“那我帶姐姐去掏鳥窩!”
孟昭坤:“……”
——這小子!讓你沒眼力見的!
他將泥泥拎到採荷身邊:“泥泥乖,幫娘做事。”
採荷抬頭一笑,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泥泥過來,幫娘送些菜去大伯家。”帶著泥泥進了房間。
孟昭坤得意轉頭,笑得眉眼彎彎:他有機會和許菱獨處了!
怎知……
兩人沿著田埂一路行去,見到二牛在田裡插秧。
許菱遠遠招呼道:“二牛,你家幾塊地啊?”
二牛直起身,伸手比劃道:“這三塊地是俺和採荷的,那四塊地是爹孃的,那三塊地是哥哥嫂嫂的。”
許菱看了看大部分空著的水田,奇道:“這些地,都是你和採荷插秧嗎?”
二牛憨厚一笑:“爹孃老了,下不了地。哥哥前陣子上山,被野豬傷了腿,也不方便。嫂嫂又快生了,所以我們做。”
許菱想了想道:“昭坤,我們幫他插秧吧。”
孟昭坤眨眨眼,笑道:“好。”
他開始解腰帶,打算脫了外袍。卻見許菱坐去地上,開始脫鞋子,立時瞪大了眼睛,頓住了動作。
許菱脫了鞋子,扔去一邊,又去扯裹腳襪子。
孟昭坤忙撲去許菱身前,微紅了臉,惱道:“小菱,你幹嗎?”
許菱嚇了一跳。她手上拎著兩隻襪子,屈膝坐在地上。孟昭坤蹲在她身前,雙手緊緊握住她的腳。他的掌心火熱,貼著自己光裸的腳踝。許菱心跳莫名亂了一拍,片刻才回神,結巴道:“插、插秧啊……”
孟昭坤左右看看,鬆開一隻手,將她的裙子往下扯了扯,又用手去遮她的腳,焦急道:“你怎麼能光著腳呢!”
許菱這才想到,這個年代,女子的腳也算隱秘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