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殿內一時安靜無聲。
許菱也嚇著了,連忙改口:“衡王殿下……”
蕭子衡冷冷一笑:“不懂規矩的奴才!”
眾人皆知他是在藉機發洩,齊齊轉頭看向蕭浩瑞。蕭浩瑞好脾氣道:“許菱,還不快給衡王殿下斟酒賠禮!”
只是斟酒賠禮,這事做得就有些護著許菱了。蕭子衡卻不再糾纏,伸手拿著酒杯,等許菱倒酒。
許菱跪去他身邊,將那酒壺斜斜一傾,酒水正正朝著杯中落去。蕭子衡卻手微動,那酒就倒在了他的衣袖上。
許菱反應過來,急急收手,蕭子衡的衣袖已經溼了一片。
蕭子衡大怒!操起桌上的一碗湯,就朝著許菱臉上潑去!口中道:“你就是這麼伺候人的!”
那熱湯水紮紮實實澆了許菱一頭一身。許菱抓著酒壺,感覺到幾片菜葉黏在了自己臉上身上,一身溼噠噠的,像只落湯雞。她算是清楚了,蕭子衡今天就是來整她的。
蕭浩瑞見了,笑著開口道:“子衡,這丫頭剛剛進府沒幾日,笨手笨腳,我往後定好好管教她,你也別生氣了。”又對許菱道:“許菱,還不快去幫衡王殿下更衣!
本來蕭浩瑞可以讓別人去給蕭子衡更衣,但許菱一身也溼了。許菱做錯了事,他不懲罰她已經是偏袒了,再讓她去換衣服,實在說不過去。因此只能讓她去幫蕭子衡更衣,順便自己也收拾乾淨。
蕭子衡冷哼一聲,轉身朝偏殿走去。許菱抹了抹臉上的菜湯,放下酒壺,跟上。
自有下人送來新衣裳。許菱一身粘乎乎的,便先去一旁的小房間裡清理乾淨,這才出來,卻見到蕭子衡負手而立,居然還穿著那髒衣服。
許菱低低問一旁的婢女:“怎麼回事?”
那婢女見了她,連忙道:“衡王殿下一定要你伺候。”
許菱:“……”
她就該知道,這小孩若是決意整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過她呢。
許菱上前,躬身一禮:“衡王殿下,奴婢為你寬衣。”
蕭子衡臉上沒有表情。
許菱上前去解他的腰帶。可她的手才靠上去,那腰帶上的玉佩居然自動脫落,砸碎在地!
許菱呆呆看了看地上的玉佩碎片,望向蕭子衡。
蕭子衡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卻立刻板了臉,一揮手將許菱掀翻在地,厲聲道:“賤人!你誠心找本王晦氣嗎?”
他上前一步,拖著許菱朝殿內行去,一邊命令道:“蕭凌,把那碎片收拾了拿來!”
許菱磕磕絆絆跟著他進了大殿。蕭浩瑞扭頭看向他倆,微微眯眼。
蕭子衡將許菱扔去大殿中央,朝著蕭浩瑞道:“三叔!這個賤婢,打碎了皇爺爺賜我的玉佩!”
蕭凌適時將那玉佩呈上,遞給蕭浩瑞。
蕭浩瑞看了一眼,表情立時凝重。許菱見了,心道不妙:難道……真是皇上御賜的東西?
這可糟了!她記得,在中國古代,毀壞御賜之物是死罪啊!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蕭子衡就這麼恨她,恨到……想殺了她嗎?
眼見蕭浩瑞沉吟不語,蕭子衡微微一笑:“三叔莫不是想包庇這個奴才?”
他態度很好,話卻問得直接。事關御賜之物,蕭浩瑞只得搖頭否認:“自然不是。”
蕭子衡這才點頭道:“那我便將這賤婢帶走,明日送去宮裡,聽候皇爺爺發落!”
蕭浩瑞心思電轉。他敢帶許菱來宴會,就是拿準了蕭宸軒心中在意她,不會對她怎樣。誰知正主走了,這個小孩沒人管,跑來鬧事。再看蕭子衡今晚宴會上的表現,明顯就是想替他爹出一口氣。現在這出,還真可能是想要許菱的命。
蕭浩瑞淡淡一笑,放低姿態道:“子衡,今日是叔叔生日,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上,別從我府中帶人?”又補充道:“你且放心,我一定嚴懲她。”
蕭子衡一瞪眼,耍起脾氣:“三叔這麼說實在太過分了!我不帶她走,皇爺爺若是追究起來,這罪責不是得我來擔!三叔竟然為了這麼個小奴才,要子衡承受罪過!”
他以小賣小折騰,話卻句句在理,蕭浩瑞無法反駁。場面一時僵持起來。
又有人呵呵笑著打圓場。蕭子衡終是不悅哼了一聲:“好吧,今天既然是三叔生日,子衡也不好掃了您的興致。只是……三叔當真會嚴懲這個女人?”
蕭浩瑞見他鬆口,立時點頭承諾:“自然。我這就叫人拖她下去,好好管教。”
蕭子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