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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淚,聲音哽咽。

葉晨微微點頭。

周佳音本就是這樣的性子,說一不二,決絕。

說出這麼一番話,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任奶奶接著說道:“我們原本也沒打算讓小音一時就接受我們,只是看她在周家的處境太難,準備幫她一把。她卻不答應還說,還說我們是圖謀周家的財產···”

葉晨愕然。

周佳音這話確實有點太傷人了。

任氏家大業大何時將周家看在眼裡過,若不是因為周佳音,又怎麼會屑於對付周氏。

可是,周佳音卻這樣說。

饒是葉晨也著實覺得周佳音這話過分了些。

葉晨拍著任奶奶的被,柔聲安慰道:“任奶奶,小音還小,她只是一時沒有想明白,說的氣話。您可不要把話放在心上。”

任奶奶抹著眼淚,道:“我哪裡是怪她。我是在怪我自己,若是當年我再仔細一些,便不會上了二房的當,也不會和她走散這麼多年,導致現在她對我這麼生疏。說起來,這些都是我的錯,又怎麼能怪她呢。”

葉晨微微一嘆,不知作何說起。

心裡暗暗算著,是該和周佳音好好談談了。

送走了任奶奶,葉晨又在蕭子騰的床邊坐了一會,才出門驅車,趕往龍門。

周佳音母女現在正在龍門。

一進門,便看見周佳音一人落寞的坐在門口。

她走了過去,將手放在周佳音的肩膀上,坐到了她的身邊。

周佳音目光放空,盯著前方。

那裡,有著一群雪白的鴿子,在嘰嘰咕咕的地上啄著穀粒。

其中,一個大鴿子每次找到穀粒之後,總會含在嘴裡,飛到不遠處的樹上,之後再飛下來。

葉晨不解,隨即向上看,那樹上有著一個鳥窩,窩裡全是嗷嗷待鋪的小鴿子。

舐犢情深。

鳥尚如此,人猶如何。

葉晨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兩天聽到任奶奶說,周佳音總會坐在這裡發呆了。

許久,周佳音才幽幽說道:“我媽媽已經被查出來乳腺癌了,晚期。”

葉晨一怔,看向她。

周佳音盯著那對鴿子說:“媽媽怕被周家趕出來之後,我們母女生活一直沒有著落,所以在外面打了好多份工。她不敢讓周家的人知道,也不敢讓我知道,就一直瞞著我們。”

突然,她掩面,嚶嚶哭了起來:“媽媽查出來那個病已經有半年了,可是為了給我攢錢,一直沒有去治療。直到她前些天暈倒在浴室,我才知道她的病情已經擴散到了腦部,沒救了——”

周佳音把頭埋進了膝蓋裡,肩膀一抽一抽的聳動著。

葉晨拍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慰著。

這大概就是她不願意認任氏夫婦的原因了吧。

她怕周夫人一旦知道自己最後的擔憂也得到了解決,恐怕真的會失去求生的慾望。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和任奶奶打電話說過這個事情之後,她獨自在大街上游蕩者。

剛剛周佳音的一番話,讓她心情有些壓抑。

現在是初秋時節,落葉紛繁,地上滿是枯黃的落葉。

人們都換上了外套,走上路上,不時頭頂就有落葉飄下,被人踩在腳下,發出細碎的響動。

她踽踽獨行。

終於,走出那條小道,來到一條主幹道上。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喧囂浮亂。

她順著馬路牙子走著,數著腳下的青石板磚。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角落裡面衝了出來,一下子轉彎不及,撞上了馬路邊的石護欄。

接著,從車上跑下來兩個黑色西服的男人,跑到車頭看了看狀況,低低罵了一聲。

然後,跑到車廂裡面,抬出一個擔架,上面躺著一個呼吸急促的老者。

那老者淺灰色襯衣,鋥亮的黑色皮鞋,帶著文雅的眼鏡,衣著光鮮,身份看起來便不凡。

只是,在擔架上呼吸急促,胸口還有一寸深的傷口。

鮮血溢位來,染紅了他的灰色襯衣。

人命關天,形勢危急。

葉晨轉身向後退了一步,給他們讓出道來。

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的抬著擔架,在大街上打著計程車。

但是,所有計程車司機都是在減速過來,看見老者狀況之後,一踩油門猛的加速,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