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原本正用斧子劈砍著演武號粗大桅杆的倭兵聽到己方艦隊的驚呼聲,也顧不得理會桅杆上那些大清官兵了,飛速地逃回各自的船上。長崎因是整個東瀛唯一開放的通商口岸,因此。長崎水師也是整個東瀛最大地水師艦隊,原本有船一百五十餘艘,其中“大船”五十餘艘,每艘有舊式火炮十二門。小船百餘艘,每艘有炮四門,在與演龍號、演武號激戰過後只剩下大船四十餘艘、小船九十餘艘,還有不少船已然帶傷,此刻見大清艦隊勢大難敵,哪敢停下來迎戰,蜂擁著向長崎港逃去,試圖利用長崎港狹窄的航道逃出生天。
平靜的大海轉眼間沸騰了起來。片片白帆在風中飄揚,煞是熱鬧。大清艦隊的船大,原本速度就快,加之啟動早,此刻又是順風全速行駛,如何能讓倭國水師如願逃走,不過兩刻鐘而已。胤地中軍艦隊已然駛到了演武號所在的位置。離逃走的倭國水師不過二海里不到的距離,而左右兩路分艦隊已然包抄上去,對倭國水師形成了夾擊之勢,按這個追與逃的速度進展下去,所有的倭國水師在逃回到長崎港之前必然被追上,在大清水師強大的火力之下絕無倖免之理。
此刻演龍號已然沉沒,剩下的演武號也已是破損不堪,剩餘地十幾名大清官兵如同血人般站在桅杆下默默地注視著從身邊衝過去的己方戰艦,眼中飽含著熱淚。劫後餘生的喬海龍舉起手中那把早已砍豁了刃的鋼刀。高聲呼道:“大清必勝!大清必勝!”先是演武號上殘餘官兵跟著高呼,接著所有的大清戰艦上的官兵也同時高聲呼喝起來,“大清必勝”的口號聲響徹雲霄。眼瞅著演武號、演龍號地慘狀,胤鐵青著臉,咬著牙下令道:“追上去。一個不留!”訊號兵將屠殺令傳達到了各艦。所有地大清官兵幾乎同時高呼起來:“殺!殺!殺!一個不留!”
眼看著大清水師三箭齊發,氣勢如虹。大型戰艦之巨令人望而生畏,慌亂逃竄中的倭國水師突地分成兩部,一支二十餘艘“大船”組成的艦隊突地向側移動,以側舷對著大清中路艦隊,擺出了一副拼死一戰的架勢,而其餘的艦船卻全速逃竄,試圖玩個壁虎斷尾的把戲。
“威誠、威儀、威河三艦上前,演寧、演義從左側,演明、演鶴從右側包抄,擊沉他們,其餘各艦降半帆,隨時準備衝過去。左右分艦隊不必理會此處戰場,全速追趕敵主力艦隊,務必在敵艦隊回港前截住。”胤下達了作戰的命令。
威字三艦全是巨型戰艦,是這個時代最大型的海上戰列艦,無論是船身、火炮的射程都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地戰艦,已然是木製戰船的巔峰之作,除非是蒸汽動力開始大規模應用,否則再也不會出現比威字號更加龐大的戰艦。接到胤的作戰命令之後,三艘鉅艦衝出了艦隊,在洋麵上一個迴旋,劃出一道弧線,各船的右舷對準了一字排開地倭國迎戰艦隊,一側三層炮舷窗全開,三船共計一百五十餘門火炮各自瞄準目標;四艘演字號中型分左右路衝出,快速地從倭國水師地兩側包抄過去,同樣是跑舷窗全開,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中間地那二十餘艘倭國戰船。
倭國水師經歷剛才一戰,已然知道己方的火炮射程遠不及清軍,此刻見清軍前出艦隊擺開架勢,頓時亂了手腳,顧不得啥艦隊隊形了,揚帆拼命向前靠近,試圖趁大清水師調整陣型之際搶佔上風並拉近距離。
“開火!”眼瞅著前出艦隊差不多調整到位,胤猛揮了一下手臂,下達了戰鬥命令。霎那間前出艦隊七艘船火力全開,數百門火炮怒吼起來,一陣硝煙過後,原本排成陣型衝鋒的倭國水師頓時大亂起來,二十餘艘船被擊沉了大半,剩下的大半也是損毀嚴重,在海面上打著轉轉,別說衝鋒,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只有稀稀疏疏的火炮在發射著,不過壓根兒就夠不到清軍戰艦。
痛打落水狗是自然的事情,三艘威字號戰列艦在海上拐了個彎,再次形成戰列線,左側的百餘門火炮再次轟鳴起來,又是一陣密集的炮火轟了過去,還沒等演字號四艦調整船形進行攻擊,剩餘的七、八艘倭國戰船就化成了漫天飛舞的破木片,可憐的“壁虎尾巴”就這麼徹底煙消雲散了。
這哪是啥海戰,簡直跟打靶練習差不多。胤厭煩地看了眼遠處那塊漂浮著破木片地海域。揮了下手道:“中軍艦隊全速追擊,給後衛艦隊發訊號,讓他們跟上,登陸部隊開始準備。”
捨棄了壁虎尾巴的倭國艦隊依舊沒逃過大清左右兩路艦隊的追擊。迫不得已再次丟擲了數十條小船進行自殺性攻擊,略微阻擋了一下清軍左右兩翼艦隊的追擊腳步,全力向長崎港逃竄而去,眼瞅著已經可以看見大久保山地峰頭了,可惜的是倭國